不久前，我參觀了鍾山石窟，既為它精美絕倫的雕塑而讚歎，又為它遭受的種種破壞而惋惜。
鍾山石窟位於陝西省子長縣境內。因地處荒郊、遠離城市，平時很少有人光顧。對於外界來說，了解它真正價值的人則更少。
鍾山石窟本是石宮寺的一部分。它周圍雖然群山連綿，但幾乎都是土山，隻有鍾山是石山。古人就依此山山勢開鑿石窟。鍾山石窟因山似一座倒置的大鍾而得名。鍾山石窟共發現5個洞窟，為防止損毀，前人封堵了其中的4個洞窟，隻留下中間最大的一個洞窟未封。就是這一個洞窟，已被國務院確立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足見其文物價值之高。石窟前石牌坊上的一副對聯訴說著它的來曆和不凡：“自漢自唐幾千載相傳勝境，為神為佛萬年永固皇圖。”
據介紹，石窟開鑿於1067年，前後鑿刻了90多年。鼎盛時期，寺內有500餘名僧人。然而，從有些石柱上尚未完成的小佛像來看，整座石窟還不能算最後完工。至於因何故停工，現在已不得而知。登上高高的台階走進石窟，隻見石窟雖然不算很大，卻密密麻麻雕滿了佛像。不僅中間雕有形體較大的佛像，8根一米見方的石柱四周刻著一排排小佛像，而且洞窟四壁也是佛像密布。據工作人員統計，目前保留下來的有7000餘個，估計原來當在萬個以上。位於石柱之間的9尊較大的佛像，每尊都體態豐滿，麵容和善，雍容大度。就是那些形體較小的雕像也都形神各異，生動逼真，無不顯示出高超的雕刻技術。而那幾尊幾米高的佛像，至今保存還相當完整。其中一尊端坐於蓮花座上，但其形象與我以往所見到的佛像迥然不同。這尊佛像瓜子臉，紅臉膛，麵部豐滿，袒胸露腹，雙目半閉，就連發式也與其他佛像不同，他沒有一般佛像的螺髻，隻是將長發分層盤起。其形象讓人感到十分親切。
洞窟內佛像遭受的各種破壞隨處可見：有的肢體殘缺，有的麵部受損，有的身首異處，特別是四麵牆壁上雕刻的小佛像風化相當嚴重，有不少已經無法看清原貌了。其中左側的石壁由於極度風化，不僅佛像蕩然無存，而且石壁已薄如紙板，竟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與旁邊的洞窟相通。這薄薄的石壁隨時都可能大片塌落，搶救保護已經迫在眉睫。
管理人員告訴我，由於缺少經費，鍾山石窟的保護一直是個難題。自然的破壞仍有不斷加劇的趨勢。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鍾山石窟以如此麵貌保存至今，實屬不易。它那精湛的雕刻藝術和特色鮮明的佛教造像，實屬罕見，具有相當高的研究價值和觀賞價值。我們有責任盡全力保護好它。
（原載2002年8月11日《光明日報》教科文衛版頭條）
★富麗堂皇的藝術、博大精深的內涵、穿越時空的魅力、取之不盡的藝術源泉，這是敦煌莫高窟獨特的價值。自1979年對外開放以來，這座世界聞名的寶庫為弘揚優秀傳統文化、促進中外交流、推動地方經濟發展作出了突出的貢獻。但是，遊客連年猛增對石窟的破壞問題也變得日益突出：這種以泥土、木材、麥草和顏料構成的脆弱藝術品，要永久保存難上加難。如何才能減少石窟病害、延緩彩塑和壁畫衰老？如何才能將開放帶來的破壞降到最低程度，把這舉世無雙的國寶完整地傳給子孫後代？國寶的命運令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