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焱醒來的第二天,蝶衣到了京城,他一刻都沒有停留直奔王府,他這次將他的女兒和女婿一起帶來了京城,看來蝶穀住久了,也該換換地方了,這次他來是要將京城的渾水攪的更混。
敢毒害他的寶貝徒弟,這個皇後真是大膽,如果不好好整治她一次,他蝶衣不姓蝶。
話說蝶大叔不姓蝶,你能姓什麼啊?
蝶衣人還沒有到王府,那洪亮的聲音已經傳入子焱的耳朵,他一臉淺笑,這個師傅還真是有趣,哪裏亂他就會讓那裏亂上添亂。
子焱將整個身子靠在床架上,蒼白的臉上洋溢著淺笑,看著走進來的蝶衣,雖然他們隻是師徒相稱,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勝過父子之情。
“小子,以後你派傳信人要換了機靈點的,偌大的王府弄個白癡去給我送信,差點沒有宰了那小子。”氣的蝶衣吹胡子瞪眼,“以後你去。”蝶衣指著浩博道。
浩博隻是點頭,沒有接話。
“師傅,我的王府有白癡?”子焱一臉不信問道。
這個侍衛都是他親自調教過的,就算武功不算高強,但是最起碼人是機靈的,但也不會有蝶衣說的這般蹊蹺。
“你王府的侍衛,竟然連蝶穀的大門都找不到,你說是不是白癡。”蝶衣一臉怒氣,差一點誤了大事,要是耽擱寶貝徒弟的病情,看他不會親手宰了那個小子。
浩博雖然沒有見過蝶穀主,可是這個年近七十的花甲老人,一頭烏黑的發絲,臉上沒有一點褶皺,似乎被燙熨過一般,這說話的語氣更是和他的年齡不符,名副其實的老頑童。
子焱忍禁不俊,無奈搖頭:“師傅,您老人家先幫我解了身上的毒,再處置他不遲。”
“雲影大哥和蝶姐姐也來了。”子焱看著雲影和蝶家小公主。
“爹爹,子焱的臉色不太好,你先給他瞧瞧。”蝶夢看著一臉蒼白的子焱,幽幽道。
大家都看著這個女孩,說話慢慢悠悠的,很有大家閨秀風範,她從下跟著蝶衣長大,蝶衣能將女兒調教成這樣,看來下了不少的功夫,難怪雲影公子這些年不離不棄跟隨著她。
雲影公子站在一旁,一隻手拉著蝶夢的手,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雲影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隻是覺得這個孩子太可憐了,從小經曆了太多了。
皇上負手而立,站在一旁看著蝶衣為子焱診脈,蝶衣不禁皺緊了眉頭,身上的兩股邪氣上下亂串,如果不處理不好,一定會暴斃身亡,身上還有五種以上蝶家的毒。
蝶衣很是奇怪,蝶家的毒從未傳出穀外,母親也已經去世多年,這蝶家的毒藥從何而來的呢!想完蝶衣不禁打了一個戰栗,太可怕了,難道是從母親的寢宮傳出來的,當年那個密室除了母親沒有人知道,這毒藥是從何而來的呢?
“好徒兒,你身上的毒是誰下的?”蝶衣也不好妄自猜測,就試探子焱。
“最近一直呆在京城,我也不知道身上的毒從何而來,隻不過,我隻是偶感風寒,吃了太醫院的太醫開的藥,就成這樣樣子了。”子焱挑眉道。
這不錯,回答的非常好,蝶衣不好妄自猜測是皇後下毒,隻是這個徒弟真是師傅肚子裏的蛔蟲,他想說什麼全讓子焱給說了出來。
看著蝶衣一臉不解,子焱也是暗自歎息,師傅,這個不是您老人家想讓我說的嗎?還將自己的表情弄成那個樣子。
蝶衣暗自得意,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徒弟,他一臉淺笑,給子焱一個安慰的眼神,子焱懵了,這個師傅到底要做什麼啊?!
“看來,這毒是宮中傳出的。”蝶衣一臉肯定道。
皇上看了一眼蝶衣,蝶家的人都是這般自信嗎?為何當年還將自己的王國給亡了,不知所謂的江湖人士,難道是懷疑他自己陷害自己的兒子嗎?皇上看著蝶衣冷哼一聲。
“如果有人不信,大可將太醫院的太醫找來盤問一番。”蝶衣看了一眼不屑的皇上。
什麼了不起,不就一個窩囊廢嗎?看老子以後當了宰相怎麼氣死你,哼。
蝶大叔一臉氣憤,竟然不信他,看看你這個臭皇帝怎麼將害你兒子的抓出來。
隻是現在的皇後在後宮的齋院,皇上萬萬沒有想到,今時今日的皇後已經不是當年的徐卿翊,也失去了以往的單純可愛,當年他會立徐卿翊為後完全是因為她沒有一絲的心計和城府。
現在的徐卿翊就在後宮的齋院,照樣可以傾盡天下,找人殘害他的兒子,這樣的事情是在皇上的意料之外的,如今的徐卿翊是如何蛇蠍心腸,他從未看清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