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汶不慌不忙地把壇子扶正,重新蓋好石頭,遞給公西凡,示意他搬回去。
“那蛇藥真怪厲害的!”旁邊看熱鬧的人感歎道。
又一人說:“就是,離那麼遠都嚇得不行了。”
其實,蔣軒平除了矮,其他都還好,尤其是臉保養得很好,不認識的看見他還會覺得怪可愛的。
可現在,他那秀氣的鼻子愣是腫成了一朵紅花,嬌豔欲滴。
他顫抖著摸摸自己的鼻子,剛碰到便“嗷”一聲嚎起來,眼淚誇誇的往下流。他指著阿汶哭道:“你,你,快給我藥!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絕對死無全屍!”
“嗬嗬嗬我好怕啊!”阿汶鄙視地看著他,小土蛇根本沒毒性,咬一口無非是腫幾天,死不了。
但她偏不這樣說。
她蹲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略顯無奈說道:“少爺,這可是劇毒呢,您最好別動氣別動彈,死得能慢點。”
“啊?”蔣軒平麵如死灰,不住地發抖,眼神漸漸渙散,眼淚更是停不下來了。
半晌,他掙紮著爬起來,手抖著指著阿汶說:“我死,也要拉你墊腳!來啊,給我,給我打,打死!把她房子拆了!”
狗腿子們聽到打死的命令,一個個凶光畢露,惡狠狠地撲上來,掀翻了阿汶的攤子,各種藥瓶摔碎了一地。
公西凡急了,大喊:“阿汶快跑啊!跑啊!”
卓項言跑出來幾步,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往蔣家打手臉上砸,小金在旁邊“嗷嗷”地叫,卻不敢上前。
看熱鬧的看到這兒,紛紛把腦袋縮回去了。
阿汶望著那一地碎片散粉,眼神越發冷起來,新仇舊恨,今天就一齊跟你蔣軒平算算清楚!
她雙袖一振,袖籠中七彩毒粉飛散出去,七個蔣家打手無一幸免。被毒粉嗆了幾下後,全部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蔣軒平這下徹底傻了,沒了打手,他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
愣了會兒,“啊”地慘叫著,調頭跑了。
周圍的人又探出腦袋來,看見蔣軒平兩條小短腿跑得飛快,都哈哈笑起來。
笑完有人憂心忡忡地問:“這姑娘也太沒分寸了,居然一出手殺了蔣家這麼多人!”
“是啊,她這毒怎麼這麼厲害?”
“對了,剛剛那蛇散我看挺好的,待會兒去買幾瓶。”
“那一地死人呢!你敢去?”
眾人沒完沒了地唏噓著,公西凡也小心翼翼地挪到阿汶身邊,問:“這些人死了嗎?”
阿汶搖搖頭,道:“有解藥,死不了。就是風向沒把握好,便宜那小子了。”
“那你快給他們解毒吧,這跟屍體似的橫在大門口不吉利啊,嚇得別人想來買藥都不敢了。”公西凡望望院子外麵嚴嚴實實的腦袋,心想這蛇散應該是火了。
阿汶想想也是,被一群雜碎毀了心情就罷了,總不能連財路也任由他們給毀了。立刻三下五除二地給他們解了毒。
把蔣家打手趕走之後,果然好多人跑來買蛇散,連散在地上的也要,哄搶而光。
蔣軒平倒是幫了她的大忙,這下子不僅蛇散賣的好,她的招牌也打響了,以後賣什麼都不愁。
隻是有一件事想不通,她扔出去的短箋,誰都沒理,為什麼偏偏他蔣軒平巴巴跑來了?
晚飯時,阿汶放棄了親自下廚的想法,乖乖等著公西凡把飯菜端來。
廚房裏陣陣香味,引得一屋子人和貓狗垂涎三尺。
終於,看見笑容滿麵的公西凡演戲法似的兩手端著四個碟子進來,他朝阿汶粲然一笑道:“我做了紅燒肉哦!”
阿汶咽了下口水,打趣他說:“公西凡,你真是塊做小媳婦的好料子。”
公西凡輕輕放下碟子擺好,笑眯眯地湊到阿汶眼前說:“那你就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