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竟然敢在宮中行巫蠱之術(2 / 2)

楚瑄立在冬夜的寒風中,全身散發著淩厲肅殺之氣。

他一把將描金花卉小盒塞進服侍他的東宮大總管海福懷裏,冷聲道,“給本宮去內務府查查,這個盒子到底是哪個殿的?”

宮中的每一樣用品,無論大小貴重,在內務府都有登記,隻要是宮中的東西,就一定能查出這盒子的主人是誰。

海福頓時急急應聲而去。

楚瑄身後,沈尉小心翼翼的站著,他一手扶按在腰間配劍的劍柄上,抬頭望了望漆黑無星月的天空,心中深深歎了一口氣,今夜注定這個不太平的夜,而明天早上,朝廷上,將會掀起一陣更大更洶湧的大風浪。

他知道,就算等會找不出殘害太子妃流產的墮胎藥,良娣上官雁也已經必死無疑。

巫蠱之事,本就被皇家特別忌憚,後妃皇子公主們若一旦被發現,有人行巫蠱之術,輕則被廢了封號,貶為庶人,永世不得入長安,重者性命堪憂,亦有牽連親朋之禍。

而良娣上官雁竟然敢詛咒太子妃,就憑太子殿下與皇後娘娘對太子妃的寵愛,不用想也知道,上官雁這條命,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是她的了。

若是再查出她毒害太子妃落胎之事,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足以讓她母族,吏部尚書上官裴一家,滿門傾滅。

二更四刻的時候,幾個太醫在一堆宮女內侍換下,正要送去浣衣局清洗的衣裳中,發現其中一件湖綠色宮女的袖子上,沾有一些紅花、歸尾的粉末。

而此前經太醫院的人查證,蕭沅芷在長信殿享用的那些糕點中,亦有紅花、歸尾的成分。

這絕非是一般的巧合。

想來是那下藥的宮女慌張,把一些藥粉擦到自己的袖子上了,而不自知。

也虧得他在第一時間,就像父皇請旨封宮,所以這衣服才遲遲一直沒有被送去浣衣局,楚瑄不僅在心中暗自慶幸。

一眾宮女內侍被持著刀劍的禁軍團團包圍在殿前的空地上,早已嚇破了膽子,此時聽得太醫麵對著幾盆子換洗的衣服得出這樣的結論來,一時皆都個個麵色蠟白,雙目驚恐。

“這衣服是誰的,自己乖乖出來!”沈尉麵對著一群宮人扯著嗓子大喝。

那聲音冷酷無情,直嚇得原本就嚇破膽子,戰栗不已的宮女內侍們,更加麵帶驚恐,低著頭縮著身子不敢往外露。

見問不出個所以來,又見楚瑄的臉麵越發的陰沉,沈尉再一次冷喝道,“這衣服到底是誰的?出來!”

他一聲比一聲冷,團在一處的宮人更加驚恐的戰栗起來,這次雖然依舊也沒有人回答一個字,可明顯有一個身穿暗藍色衣服的宮女,明顯被眾人孤立了起來。

楚瑄抬眼一瞧,正是服侍自己良娣上官雁的貼身侍婢香柳。

他用眼神一示意,便有兩個禁軍上前,將那人群中被孤立起來的香柳押了出來。

楚珣轉身,一臉陰冷的進了正殿。

裏麵被禁軍團團包圍住的上官雁,早已淚流滿麵,哭的泣不成聲。

見他進門,上官雁突然“啪”一聲跪下來,滿麵驚慌失措,卻又一副楚楚可憐樣的說道:“太子殿下……”

可她還未說完,就被楚瑄這一冷眼,頓時驚得渾身僵硬,說不出半句話來。

楚瑄在大殿的玉座上落座,抬手就拿起一物,對著上官雁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他的力道是那樣的重,直接砸得上官雁額頭一個窟窿,鮮血簌簌的直冒。

她抬頭看楚瑄,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怒,隻是麵無表情,冷著眼瞅她,可上官雁卻覺得此刻的楚瑄,可怕的厲害,他眸子有一道道鋒利的劍光,直恨不得把她當堂處置了。

她低頭看向跌落在跟前,沾著她血水的描金花卉小盒。

那盒子她是再熟悉不過了,是當年她的陪嫁之一,她猶記得,前陣子她還在裏麵放了一對金鐲進去,後來她沒注意過,也就一直沒有發現盒子不見了,直到方才聽得太子命人在梅花樹下挖土,她心中隱隱發慌,衝出去一看,隻見太子手上拿著一隻描金花卉小盒,她當時雖然被禁軍攔在離太子七八步遠的地方,可還是將他手中拿著的東西,看了個一清二楚,然後她就被禁軍“請”到大殿裏,團團圍了起來,緊接著便是再一輪的大肆搜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