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把皇長孫抱去太子妃宮中(1 / 2)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形來看,那裏麵的東西,顯然不會再是那對她放進去的金鐲了,可那裏到底放著?使得方才的楚瑄去而複返,臉上帶著更冷的深情。

上官雁抬手拿起盒子捧在懷裏,用蒼白的幾近透明的手指戰戰兢兢的一點點打開盒蓋,隻見裏麵放著一個布偶娃娃,而那布偶娃娃上麵,紮滿了銀白的針,底下還有一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白紙條。

上官雁頓時手腳發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那布偶上紮著的銀針,在一旁鎏金七葉連枝宮燈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刺眼晃人,她的雙瞳,因一陣巨大而強烈的驚恐突然來襲,瞬間收縮。

她雖然不知道那上麵白紙條上的生辰八字是誰的,但明顯,這是巫蠱之術無疑。

有人在嫁禍於她,要至她於死地。

坐在上頭的楚瑄緊盯著底下跪著的上官雁,氣憤的一手掌拍在玉座的扶手上,剛才海福回來告訴他,那是上官雁的陪嫁,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溫婉的上官雁,竟然會做這種惡毒的巫蠱之事。

香柳被兩個禁軍拖著進了大殿,一把用力的扔在地上,好半天,她才渾身戰栗的爬起來跪在地上,隻一個勁的搖頭:“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奴婢沒有給太子妃娘娘下藥,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楚瑄下了玉座,冷著眼緩步走到她跟前,滿麵寒氣的凝視著她,一字一句,清楚卻而森冷的道:“給本宮說實話,是不是你家良娣教唆的?若是從實招來,本宮賞你一個全屍,不然到時候你全家都得滿門抄斬!”

香柳跪著地上,一張臉早已因過度的恐懼,而變得扭曲慘白,她滿麵淚水,梨花帶雨的不住搖頭,“太子殿下,沒有,那藥不是良娣下的,也不是奴婢下的,請太子殿下明察……”

楚瑄見她一直咬著不鬆口,早已沒了耐心,厲聲喝道:“給本宮用刑!”

香柳頓時渾身一個兢戰,撲上去抱住轉頭往回走的楚瑄的大腿,眼淚鼻涕一把落,“太子殿下,奴婢沒有,奴婢真的冤枉啊!”

楚瑄微微偏過頭,目光陰狠的朝下瞥了一眼,狠毒的一腳踹在香柳的胸口,爬在地上的人,頓時被他踹得立馬鬆了手軟軟趴在地上。

他冷著臉往上麵的玉座走,有幾個禁軍領命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上抬著拿著的,皆是從刑房搬來的刑具。

太子東宮雖然是在皇宮的地域範圍內,可卻又獨立於後宮,自成一體。

東宮內太子有自己的屬官,有自己的禁軍統領,有自己的刑房鐵牢,就像是一個小皇宮。

香柳原本被楚瑄一腳踢得胸口發疼,痛得連連慘叫,卻在見到那禁軍拿著刑拘,滿麵猙獰的對著她走過來時,一咬牙,竟然幾步就爬到了跪在她身前不遠處的上官雁身邊。

她顫著身子一把扯住上官雁的衣角,歇斯底裏的大吼著,乞求道:“良娣,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有給太子妃娘娘下藥。”

上官雁還尚捧著那描金花卉小盒,沉浸在楚瑄方才雖無多餘動作,卻無情到要置她於死地的眼神中,聽得身後有人扯著她的衣角哭聲淒慘,一時木訥的轉頭,隻見身後的侍婢,雙眼閃爍著濃烈的驚懼光芒,至看的她呼吸一滯,香柳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浮現著一種如死神降臨的懼怕,雙手雙腳皆是亂顫,連身子也猛烈的顫抖著,幾近奔潰。

若是被人陷害成,香柳此時這副狼狽的樣子,怕就是她不久以後的樣子了。

上官雁原本空白的腦中,頓時有了神智,她突然一把狠狠的將手中的描金花卉小盒子扔在地上,目光雖然尚驚魂不定,但臉上神色已堅定,“殿下,這木盒是臣妾殿裏之物沒錯,可早前曾找不見了,臣妾也不知道這盒子怎麼會被埋在殿前的梅花樹下!這木盒中的東西,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是從那裏來的,這上麵的生辰八字,妾身更不知道是誰的。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半分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事!還有臣妾從來沒有命香柳去給太子妃下過墮胎藥,妾身是被冤枉的,這是有人要陷害妾身,求太子殿下繞過妾身,繞過香柳。”

說著,她低下頭,狠狠的對著上座上的楚瑄磕起頭來,“求太子殿下一定要把事情的經過查清楚,還妾身一個清白!”

可是任她說得,如何的天花亂墜,哭得如何的淒楚動人,坐在上座的楚瑄臉色半分都沒有變過,一點都不為所動。

楚瑄眸光陰蜇沉鶩的看向殿下跪著的上官雁跟香柳,“既然良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那麼……”他臉上突然綻開一抹冷笑,用眼光瞅了一眼大殿右側從邢房抬來,擺的滿滿的刑具,開口說道:“隻要良娣試過這些刑具,還能挺得住,本宮就相信良娣說的全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