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出租車上下來後,便開始蹲在路旁不停嘔吐,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小小,小家夥早已經睡著。
他將車子停靠在比較隱蔽的位置,將車門反鎖,緊隨在她的身後。
她似乎是和別人約好似的,走到門口隻是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倆個人說了幾句話後,便一同走走進了房子裏,他站在不遠處,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們簡短的談話。
出租車司機將車窗玻璃搖下,一邊吸煙,一邊獨自欣賞著農村的風景。
他走過去,打斷司機的悠然自得,也點燃一支煙感歎道,
“這家人住的地方還真是偏僻。”
被突然的聲音打斷遐想,司機有些被嚇到,看到赫晨睿的麵孔後,很快恢複如常,瞟了一眼那小二樓淡淡道,
“你也是來取經的吧,這家人人家的兒子已經算是個奇跡了,奇跡本就稀少,即使取得了方法,每個植物人又不一樣,怎麼可能都會醒來,不過是疾病亂投醫罷了。”、
司機的一席話,聽的莫名其妙,倆人扯了一會兒,估計著小小快要醒了而前小跳也應該出來了,他回到了車上。
和出租車司機簡短聊天中,他了解到一些信息,這家小二樓主人的兒子五年前車禍成了植物人,小夥子的女朋友一直不離不棄陪在身邊,就是上個月,這個小夥子盡然奇跡般的醒了。
他側麵打問司機,他的雇主來這裏的目的,司機笑著擺手道,
“人家沒有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之前來這裏的不是記者就是慕名來祝福的人,還有是同病相憐來取經的人。”
回到家已是太陽落山,他抱著小小爬上樓梯,抬頭看著她站在門口不動,將小小放在地上,道,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她沒有說話 ,隻是蹲下身子,幫兒子換下鞋,征詢的問兒子,
“小小,洗澡睡覺了好不好?”
孩子玩兒了一天,不可能不累的,她以為他們中午便會回來的,沒想到盡然到了傍晚他才將小小帶回。
小小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玩具,軟軟地問她,
“媽媽,可以讓赫叔叔幫我洗澡嗎?”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著她,她很快低下頭,解釋道,
“小小乖,赫叔叔還有別的事情忙——。”
他很快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有什麼事情。”
她皺了皺眉,想到上一次,他陪小小小小洗澡,整個浴室都是泡沫,他們就像在打仗,到最後連他的衣服都全部濕掉了,索性和小小一起洗了。
可是他們玩的盡興,最後累的還是她,要收拾殘局。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他放下故事書,走到客廳,她正在幫小小整理書包,她的背影瘦弱而纖細,好一會讓,他才道,
“我們談一談吧。”
她沒有轉身,淡淡地道,
“今天早上該說的都已經說明白了。”
她並不認為他們倆個還有什麼可談了,今天早上,很多話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
他走了過去,一把將書包掕走,逼她與自己對視,
“難道我們就這麼下去?”
因靠的太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她皺了皺眉頭,回視他,
“我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赫晨睿看著她,
“你不要給我裝,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忽而笑了出來,
“不好意我真不明白。”
不知為何,竟有怒火上升,今天一天,她到底要氣他幾次才夠,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明明什麼都清楚,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的她讓他抓狂,兀地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用力將她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拔下,怒道,
“前小跳,你和小小隻能是我的,從來我赫晨睿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待他反應過來,他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向著開著的窗戶,手掌一揮,那枚戒指像一片脫離了大樹的樹葉,輕飄飄的沒有目的落了下去。
她的瞳孔瞪得那樣大,下一秒,連衣服和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向門口奔去。
看著她不顧一切衝出去尋找那枚戒指時,他的身子僵在了那裏,心一下一下抽痛著,絞痛著,刺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