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冗為懷疑他什麼了嗎?白冥莽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留下讓人可以抓住的把柄。
那其他又是為什麼呢?
這些猜測一直維持到吃晚飯的時候,吃過晚飯後,負責布菜的仆從趁著沒有其他人時,悄悄塞給白冥莽一張紙條。
白冥莽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把紙條才開來看,上麵隻有寥寥幾句話,但已讓他皺緊眉頭。
“茗因那小子快要回來了吧。”冗為晚飯後,坐在閣樓裏用茶,問著身邊的冗尚岩。
“是的,爹。”冗尚岩忙不迭點點頭。
冗為輕聲哼了一下:“那你看好他,這件事調查清楚之前,不要讓他搗亂。”
“爹,這您就多慮了,茗因再怎麼樣也是我們的人,他再怎麼樣也不會維護著一個外人吧?到時候真相大白時,他還不是得和我們一起譴責叛徒?”冗尚岩不以為意地笑笑。
這話讓冗為感到有些不悅,他皺了皺眉道:“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些早吧,別到時候烏龍一場,讓他們兩個都有了心結……”
“但那事您是親自看到的,還會有假嗎?”冗尚岩說。
冗為想起自己幾天看到的,當即覺得一陣煩悶和怒火,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您看以前都沒有這事的發生,他以來就搞出這麼一出,不讓人懷疑都難。”冗尚岩換了一種有些得意的語調,“不過您放心,他既然搞出了,一定還會再露出點什麼,我早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著把他守出來。”
冗為對他一副事還未辦成就得意洋洋的樣子有些不爽,但也沒有指責,而是道:“那你多加注意,如果這事是真的,我們必須多加注意。對了,上淩宗的那個死鴨子被撬開嘴了嗎?”
“還沒呢,倒是條硬漢,我讓人上了不少刑,但什麼都不肯說。現在被我扔在原來的地方,也沒管了,反正正主已經回來,他說不說都不太重要了,現在就隻是個誘餌。”
“也好。”冗為沉著臉點頭。
“那我先告退了,我去看看姐姐。”冗尚岩說著便站起身。
“你多勸勸她,讓她想開些。如果這事是真的,我們也算是為她好;如果不是,那就道個歉吧。芒種如果是真心為席禹教,想必也能夠理解我們想要找出奸細的急切心情。”
“父親所言極是。”冗尚岩一麵笑著,一麵拉開門走出去。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笑,他為自己布下的局感到滿意,也為馬上就要看到的好戲而期待。
“姐,我來看你了。”冗尚岩笑嘻嘻地推開門,還未進門先打了一個招呼。
畢乙正盤腿坐在床邊,聽見門開和人來的聲音也隻是微微眨了一下眼,很快又合上了,並不打算理他。
“姐,你是生我和爹的氣了嗎?”冗尚岩還不死心,走向畢乙,問道。
畢乙輕輕地歎息一聲道:“我怎麼敢,你們將席禹教的權力把持在手,我隻是個擺設,我怎麼樣其實都無所謂。”
“我們這不是為了席禹教嘛,如果有奸人想要趁虛而入,這是提前防備嘛。”冗尚岩說,“姐你……你作為席禹教的一員,不管怎麼說都應該要先考慮到自己的門派吧,而不是總是為外人著想。”
“就算那個人是你以後要嫁的,可現在不是還沒有嫁嘛,說不定他想反悔呢?”冗尚岩繼續絮絮叨叨。
畢乙麵露不悅,用很低的生意吼道:“你閉嘴,不需要你來說這些。”
冗尚岩笑起來:“誒誒,你看,你自己是不是都不太確定了呢,這麼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