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在冬天到來之前,新帝大婚,大赦天下。

成親之前,雲鳶收到了來自遙遠的席禹教的禮物,當然是來自於那裏的故人。

當暗衛將白冥莽的禮物呈上時,他打開來看了一眼,笑得眼睛彎彎。

站在他身旁的燕寧謙不解,好奇問道:“陛下,芒種送了什麼來,讓您如此高興?”

雲鳶神秘地笑了笑,將盒子轉了一個方向,讓燕寧謙看清裏麵的東西。

盒子中靜靜躺著一塊令牌,散發著低調的金色光芒,充盈了每一個注視它的人的眼眸。

“這是……”燕寧謙大驚道,“他怎麼又把這個送回來了?”

雲鳶伸出一隻手拿起令牌,感受著靈礦特有的冰涼和細膩觸感,微微笑道:“這是在說,上淩宗就交到我手上了。從今往後,上淩宗與皇族生死同存。”

他抬頭看著燕寧謙,說:“這是一份最好的禮物,不是嗎?”

燕寧謙點了點頭,並不說什麼。

“來人,傳我旨意,將上淩宗立為國教,與皇室緊密聯係,直到最後滅亡的一刻,也不背棄對方!”

燕寧謙走了沒多久,另外一個人悄然來到雲鳶的宮殿。

雲鳶看著一箱一箱的東西被擺放出來,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是屬下呈給殿下的禮物。”那個站在宮殿燭火照不到的陰暗中的男人低聲道。

雲鳶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看了眼裏麵的東西,微微點頭。

男人拱手向他略施一禮,猶豫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單膝跪下恭敬行了一禮,起身離去。

“言麟,你還在恨我嗎?你還在恨龍嗎?”雲鳶站在明亮的窗戶旁,看著他的背影問。

男人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而後快步走進更深的陰影中,消失不見。

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了卻不想回答,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第一次在席禹教過完了一個冬天,那種感覺與在奐城完全不同。地域的差異,讓綜城的冬天並不如奐城那麼寒冷刺骨,相比之下相比之下顯得溫暖得多。

等到開春,又到了納供的時候,而今年,睚泰教卻遲遲沒有上交貢品。席禹教派人去催促,竟然被睚泰教公然打出門。

冗為對於睚泰教的行為十分憤怒,要派人前去質問,適當給些“教訓”。

在他選擇人之前,白冥莽推薦了自己,得到了大部分的人的支持,於是這事敲定了下來。

四月,白冥莽帶著席禹教的人來到睚泰教。

現行有人前去通報,不知怎麼的就打了起來,睚泰教一片混亂。

白冥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帶著剩餘的少部分人走進睚泰教。當時已經滿地狼藉,睚泰教迎接客人的大堂中有不少倒下的人,四壁被濺上淋漓的鮮血。

在這裏白冥莽見到了睚泰教的教主,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帶著睚泰教的教眾站在大堂中央,赤紅著一雙眼看著白冥莽走進來。

白冥莽有些奇怪,在他的記憶中睚泰教的教主不是這個人,但他感到眼熟,不知道是在哪裏見過。

“你是他們的頭?”睚泰教教主沙啞著聲音問,“別急,送你們都上路……”

“你們席禹教,沒一個好東西!”他怒喝道,猛地揮著拳頭朝白冥莽撲去。

白冥莽站在原地沒動,頗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他伸出右手擋住力量十足的拳頭,又向前半步,在睚泰教教主耳邊說了一句話。

“如果不是席禹教的人呢?”

睚泰教教主吃驚地睜大眼,收回拳向後退了半步,才穩住身體:“你……”

白冥莽隻是笑了一下,抽出刀以極快的速度向周圍一揮,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鳴,站在他身旁剩下的幾個席禹教人應聲倒地。

那幾個站在白冥莽麵前的睚泰教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一是為白冥莽這出手的速度,二是為他竟然對自己人下如此狠手。

在場的人極少有見過這麼快的速度,隻要白冥莽想,他可以以極短的時間殺掉他們所有人。但他沒有對他們動手,而是轉而對自己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