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摩西更超越的利伯恒之星
《約翰福音》說,在宇宙萬物被創造出來之前,道就已經存在了;他與上帝同在,他與上帝相同。太初之際,道即與上帝同在。上帝借他而創造萬物,沒有任何事物不是借他而創造出來的。道是生命之源,而正是生命才為人類播下光明。這光明驅散了黑暗,黑暗再也未能將這光明熄滅。
上帝派遣了一位使者,告訴人們有這光明的道理,以便所有人都能得知這消息並相信這道理,這使者的名字叫約翰。他本並不是那光,而是來宣講那光的道理的。這是真正的光明——這光明要降臨這個世界,普照全人類。
道存在於宇宙萬物之中,盡管上帝借他而創造了世界,但這世界對他卻一無所知。他來到自己的故鄉,但故鄉的人們卻不接受他。即使如此,仍然有一些人接受他並信奉他。於是,他便給予他們成為上帝兒女的權力。他們之成為上帝的兒女,並非指自然血統關係,而是說他們是作為人類之父的兒女降生於世的。上帝本來就是他們的父親。
道化作一個人,滿帶著恩典和真理,生活在我們中間。我們看見了他的光榮聖績,這光榮是他作為上帝惟一的兒子所應得的。
約翰有時像個發狂的人,曾情不自禁地向世人大聲疾呼:“這就是我一直在講的那個人,‘他在我之後來到,但他卻比我更偉大,因為早在我降生之前他即已存在’。”
約翰深信,從他那恩典之中,我們每一個人都在不斷地接受他的賜福。上帝通過摩西頒布律法,卻讓耶穌基督帶來了恩典和真理。從不曾有人見過上帝。隻有上帝之子,那個與上帝相同、位於上帝之側的人,將上帝昭示於世間。但是講耶穌的誕生,不能不先了解在他誕生前夕時羅馬人的信仰狀況。我們永遠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沒有一個社會完全是由知識分子和善於思考的人組成的。從一開始,羅馬城就擠滿了靠戰爭發家的投機分子。羅馬作為世界之都的曆史長達300佘年,從四處蜂擁來的人形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國際社會。今天這一地位不可避免地轉移到紐約、倫敦或巴黎這樣的城市去了。在那裏,更易取得世俗的成功,而且也不會有人問你的出身等等令人尷尬的問題。在歐洲和西亞,羅馬人征服了遼闊的新領土,使得許多貧寒之士搖身一變,成了富裕的鄉紳。
這些鄉紳的兒女,以父母的地產收入為生,躋身於上流社會。他們視宗教問題為最新時尚。伊壁鳩魯派和斯多噶派簡單樸素的學說,壓根兒吸引不了他們。至於像第歐尼這樣不修邊幅的偏執狂,為了生活之便,居然堅持住在一個破舊的木桶裏,那就更不用說了。這些人要求的是那種別致的生活,以及不太過嚴肅的東西——一種能激起幻想但又不脫離日常決樂生活的東西。
他們的願望立刻得到了滿足。世界各地的騙子、夢想家、詐騙犯和江湖術士,從埃及、小亞細亞和美索不達米亞湧向羅馬。為了金錢報酬,他們紛紛鼓吹達到幸福和獲得拯救的捷徑。
這些來自各地的術士給自己的精神騙術冠以“神秘”的高貴稱號。
他們深知,大多數男人(還有大多數女人)都非常渴望擁有某些用不著與他人分享的秘密。
他們都按照靈魂深處的信念行事,而不管自己的同胞有什麼偏見和議論。
他們都熱誠地以自己關於正義的觀念去教導他人,努力使世界變成一個更人道和更合理的居所。
希臘人中的犬儒學派,其學說的嚴肅性,可以和生活在猶太山穀中的艾賽尼派媲美。
其他各派,比如伊壁鳩魯派和斯多噶派,則較為世俗化。他們在王官內宣講自己的學說,而且常常被聘為羅馬富裕子弟的私人家庭教師。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那就是:幸福全然出自內在的信念,而不在依賴外在的環境。
在這些新學說的影響下,古希臘和羅馬的神祗很快在群眾中失去了威信。
通常,人的幸福與財富總是成反比的。當福裕和繁榮達到一定程度時,人們就會對一些簡單的快樂失去興趣。而沒有了樂趣,人生從搖籃到墳墓的漫長旅程便成了無休止的空虛無聊。
或許,羅馬帝國就是體現這一曆史法則的最好例子。對許多羅馬人來說,生存已經成了一種負擔,而且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他們飽食終日,盡情享樂,因而很少能從正常的人生經曆中得到滿足。他們尋求解決自己問題的方法,但又往往得不到答案。
古老的上帝滿足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