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雅歌》(3 / 3)

第四場:牧羊女的夢境,尋找失去的情郎。

第五場:所羅門的花轎來了,排場闊氣。

第六場:所羅門再一次求愛,牧羊女仍然拒絕,一心思念牧羊情郎。

第七場:牧羊男女在山村的快樂情景。

第八場:牧羊女的第二夢境,夢見情郎夜問來尋她,她出迎時卻不見了他。她出門去找他,和歌隊對唱。

第九場:所羅門最後一次求愛,見她態度堅決,終於放了她。

第十場:牧羊女回山村,劇情達到高潮。

如第一場歌隊與書拉密女

歌隊願你用嘴唇親吻我;

你的愛情比美酒香甜。

從你身上發出芬芳氣味,

你的名字如同新倒出的香膏,

姑娘們怎能不愛你?

帶我走吧,我將跑步跟你,

做我的君王,帶我進入內室,

我們一起歡樂,

開懷暢飲,沐浴在愛河之中。

姑娘們都誠心愛上你。

書拉密女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們啊,

我雖然黑些,卻很俊美,

像基達的帳篷,

像沙爾瑪的幃幔。

不要因為我黑便輕視我,

是太陽把我曬黑了。

我的兄弟們向我發怒,

他們叫我在葡萄園工作,

使我沒有時間照顧我自己的園子。

我的愛人啊,請告訴我,

你在什麼地方放羊?

中午在哪裏使羊休息?

我為什麼要在其他牧童的羊群中

坐立不安地尋找你呢?

歌隊女子中最美麗的啊!

如果你真不知道那個地方,

隻管跟著羊群的腳蹤去,

在牧羊人的帳篷旁邊,

牧放你的山羊羔吧。

又如第二場所羅門入場

所羅門我的愛人啊,你呼引小夥子,

好比法老戰馬中的牝馬。

你兩鬢的發絲多麼秀美,

你脖頸上的珠寶項鏈多麼俊俏!

歌隊我們將為你製造金項鏈,

為你配上銀質的裝飾。

書拉密女當君王坐席的時候,

我的香水發散香氣。

我的愛人常在我的胸懷,

好像一袋香料,揣在懷裏。

我的愛人像一叢鳳仙花,

開放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所羅門我的愛人,你多麼美麗!

你的眼睛閃耀著愛的光輝!

書拉密女(想起她的情人)

我最親愛的,你多英俊,多可愛!

我們把青草當床榻。

我們房子的棟梁是香柏樹,

我們的房頇是鬆樹。

我是沙侖的玫瑰花,

我是山穀裏的百合花。

所羅門我的愛人在女子中,

好像百合花在荊棘中。

書拉密女我的愛人在男子中,

好像蘋果樹在叢林中,

我喜歡坐在它的陰下,

嚐試它的香甜果子。

他帶我進入他的宴客室,

在我頭上飄揚愛的旗幟,

給我葡萄幹補養我,

給我蘋果恢複我的精神,

因為我為了相思而病了。

他用左手托住我的頭,

用右手擁抱著我。

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啊,

請指著羚羊和母鹿發誓,

絕不要幹擾愛情,

也不要挑逗喚醒它,

直等到它的自發!

1000銀子歸所羅門,

200銀子歸耕種的人;

但我擁有自己的葡萄園。

牧羊情郎親愛的,你在園中,

讓我聽見你的聲音,

我的同伴都等著聽你的話音。

書拉密女親愛的,快來吧,

像一隻羚羊,像一隻小鹿,

悠遊在芳草山上。

——劇終

這場綺麗婀娜的戀情小歌劇值得一讀。它是希伯來抒情詩發展的頂峰,是一束鮮豔的奇葩。它產生的時代和我國楚辭中的《九歌》產生的時代相近,體裁和風格也相似,其清詞麗句像新倒出的香膏,比醇酒還香甜。

這個小歌劇有曲而無科白,我們讀時覺得有些地方文氣不連貫,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國的《九歌》也是有曲無科白,就連處於戲曲黃金時代的元曲也是以曲為主,像《雍熙樂府》中所錄的元曲就是有曲無白的。到了《元曲選》出來之後,才見曲、白、科的全貌。若把元曲的科白都刪去,單讀曲文,也會遇到文氣不連貫的地方。因此,把《雅歌》和《九歌》編成歌劇,就必然會遇到這方麵的困難。隻要我們在閱讀時記住:這是戲曲,需要運用想像力把劇中人物的動作、表情和必要的補充對白聯想起來,困難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小歌劇的美學價值不單在文字上,而且在意境上亦大不相同。牧女藐視所羅門的榮華,藐視他用財富來換取愛情。她重視山民真摯的愛和自然流露的愛,不容別人挑逗和誘惑;她不但要求婚姻自主,還要求愛情自主。她那樸素專一的愛情最終贏得了所羅門的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