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火焰竟不出玉棺,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那火才燒盡,兩人低頭看去那玉枕已不是現前大小,而是一個大不了手掌多少的黑玉模樣。
兩人都暗自稱奇,白羽嬅皺了皺眉,玉枕燒掉了可不應該是這東西……時間不差、步驟不差,可不應該是一味藥麼?
奚薄夜看了一眼黑玉,回想起《異怪》裏‘黑玉現綠’一文,這真是黑玉?
然後她將自己的疑問向白羽嬅說了一遍,白羽嬅聽過黑玉,但不想竟出現在奇寰給奚薄夜的《異怪》不免有些疑惑,不是說奇寰的《異怪》有問題麼?
突然,她看見奚薄夜看著周圍,然後水裏有什麼聲音,白羽嬅暗叫不好,此時不疑有他,拿起黑玉收入懷中,與奚薄夜兩人合力打破棺底,進了下麵的通道,走了出去。
她們出去不久,那玉棺斷成兩半,水了的聲音也漸漸消失……
兩人順著通道走了近兩盞茶的時間,四周的牆壁驟然呈下陡之勢,兩人走得越發小心,卻不料通道漸小,牆壁變濕,最後兩人隻得用力滑出通道。
兩人紛紛落地,四周皆是矮矮的草木,一股濃鬱的花香自身後傳來,她們身處一個洞中花園,前方不遠處便是洞口。
兩人一同前去,走到洞口便又吃了一驚,這裏已非初入時的回春穀,她們正站在一座小山丘的頂部的洞穴裏,外麵群山連綿,看起來生機勃勃,卻顯出另外一番寂靜。
兩人商量一番,決定探路出去。下了山丘沿著小河走了半日,兩人卻發現走錯了方向,複倒了回去,行至某處,聽到前麵有人聲。
兩人同時一淩,迅速躲在一旁。待看清來人卻是兩個西疆服飾的青年,一人手中提了一些獵物,兩人正罵罵咧咧的下山,一路打打鬧鬧好不粗野。
奚薄夜和白羽嬅兩人跟隨其後,大約行了半個時辰的樣子,那兩個西疆人停在一處院子外,叫了兩聲,便有人打開門迎兩人進去。
從他們一路上的談話可知他們一共四人,似乎在此看押什麼犯人,沒能出去闖一闖,都十分不甘心。
奚薄夜與白羽嬅兩互相望,最終決定先一探究竟,再做決定。
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奚薄夜放毒,前去查看那四個西疆人,而白羽嬅則去尋找那個被他們看管的犯人,一來一去竟用了半個時辰。
奚薄夜查明這四個西疆人均是西疆大將軍段幹夢琪的屬下,其中有一名老者,應該是這裏的頭領。
而白羽嬅則發現囚犯是一個中年美男,氣質文雅,身中劇毒,但這毒並不礙事,似乎有定期服食解藥。
她將男子搖醒得到的卻是一個驚天消息,此人正是西疆的妙女天皇——言福西苓鴦的母皇正在尋找的夫君,而西疆的前女皇至今生死未卜。
商量一番,奚薄夜說出了言福西苓鴦的下落,那大叔便央求她們兩人趕緊離開,把他的消息帶給西苓鴦。
奚薄夜和白羽嬅思索良久,最終在天亮之前離開了院子,下得山去……
下山之後,兩人才發現她們所在的地方,乃是離回春穀較遠的另一個山穀,似乎與回春穀隔山相對,想來也是一個隱居的好去處。
奚薄夜看著正在洗野果的白羽嬅,一陣好笑,白羽嬅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生性活潑,為人和善。
幾日相處下來,奚薄夜對她的警惕心一放再放,如今兩人已成為好友,不再一個‘白姑娘’、一個‘護法’的稱呼對方,而是直呼其名,兩人都樂得自在。
白羽嬅起身,遞給奚薄夜一些食物,兩人便又開始踏上路程。
一路有說有笑,毫無芥蒂。白羽嬅對於奚薄夜烤得一手好肉豔羨不已,如果不是要事在身,她非要纏著奚薄夜學到這門技術不可!
奚薄夜對這個小自己一歲的少女也頗為佩服,她知之甚多,比一般女子博學,在醫術和陣法上皆有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