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餛、奚飩收拾東西,隨我下山!”奚薄夜丟下一句話,就去了齊天宮。
奚餛,奚飩收拾行李之後,就駕著馬車到山下等奚薄夜。
齊天宮正殿,南嶼邊吃葡萄邊說:“夜兒啊!本教實在舍不得你~~~你、你……”
奚薄夜滿頭黑線道:“教主,我剛才說了這麼多,您聽清楚了嗎?”
南嶼眨眨眼,一臉無辜道:“你剛才說了什麼?”想了一下接著說:“你是說右樂宮東壁洞的蜂蜜很好吃,讓我多吃一點?哎,別這麼客氣,我知道的!”
抬頭看看奚薄夜的臉色,似乎不對,歪頭想了一下,繼續說:“你是說右樂宮差人手?我幫你從左墨宮遣去就好,你也不必這麼客氣的~~~”
再抬頭看看奚薄夜的臉色,似乎也不對,歪頭又想了一會兒,然後說:“哦!我知道了!你剛才說要裁員!恩,對!這次一定沒錯!”抬頭討好的說:“對不對呀,夜兒?”
奚薄夜沉思了一下,悠悠道:“我離開的這些時日,禁止你讓福叔福嫂來齊天宮做飯!”
南嶼眨眨眼道:“那,我去……”
話還沒說完,就聽奚薄夜毋庸置疑說:“你,禁止踏入右樂宮!”
聽完之後,南嶼放下葡萄,一手撫胸、一手扶額,痛心疾首道:“逆子呀、逆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管不顧的嚷嚷起來。
他身邊的侍從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一個侍女遞給他一張帕子,那是一張雪白的沾了一些血的帕子,他抖著打開帕子,一邊假惺惺的擦淚、一邊加重語氣:“你個逆子,居然、居然,要這樣丟下為父!!!嗚嗚嗚~我不活了!”
奚薄夜抽抽嘴角,逆子?!繼而恢複平靜:“教主,把人給我。我要走了。”
南嶼丟下手帕,一下竄到她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夜兒呀!好歹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們能再商量一下麼?”
奚薄夜瞥了他一眼道:“你耍我的時候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南嶼低頭拿著她的衣袖揉了揉,慢吞吞的說:“這個、那個,不然我悄悄恢複你一層功力?”
奚薄夜低頭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南嶼趕緊掏了兩顆藥丸,討好道:“兩層?”
奚薄夜有看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南嶼為難道:“夜兒啊,我和小西有約的,兩層功力,已經、已經很不容易了,當初,你一層功力都沒用,差點把我的左護法淹死了,所以,這是最大限度。不然、不然……就不好玩了。”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幾乎聽不到。
奚薄夜抽出袖子,接過藥丸,頭痛道:“知道了。記得肅清教徒,不然,休想我回來!”
南嶼眨眨眼,撲上去:“小夜夜最好了!”
半個時辰之後,奚薄夜帶著一身是血的雲峽到了山下,與奚餛、奚飩一起踏上了中原之路。
三天之後,雲峽在馬車上醒來,看見身邊正在品茶的奚薄夜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明白過來。很多年以後,他都忘不了在墨樂教待的這些日子,最後他隻能深深感歎,天下第一魔教果然與眾不同!
奚薄夜一行人在雲峽的指引下,終於在五天後到達了雲寄雨的天下第一樓——雲鬟樓,雲鬟樓現在掛名當家的是雲寄雨的老爹——雲閑棋,由於近年與妻子雲遊,所以早就將雲鬟樓交給雲寄雨打理。
奚薄夜一行人進入雲鬟樓並未像其他客人一樣先闖樓,再見主人,而是直接被迎到大廳,彼時天下第一公子披散著頭發,在一眾奴仆的擁簇下來到大廳,儼然一副才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