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家”C:專揀比較儒雅的評論家下於抄,知道人家是正人君了.不好意思撕破臉揭露出來;又準知道即使被旁人揭發,儒雅的當事人也會憐憫他放他一條生路,此種手段正謂之“殺熟”是也。
還別說.此種文抄“評論家”。活得還挺自在。關於模仿和擬作
《現代漢語詞典》詞條:
“模仿:照某種現成的樣子學著做。”
“擬作:模仿別人的風格或假托別人的口吻而寫的作品。”
“改寫:修改;根據原著重寫。”
“模仿”其實不是個壞詞,可是在前一段時閘的大爭論中,大家理解得很有差距。有人說,李白曾兩度模仿崔顥《黃鶴樓》詩,終於超越後者,寫出了《鳳凰台》;也有人說,魯迅曾模仿俄國的《狂人日記》而作中國的《狂人日記》,重新賦予了深刻的反封建內容。這都是成功的模仿。相反的意見則認為,說誰誰“模仿xx”,等於就是說他抄襲,岡此說“模仿”也不行。筆者曾親耳聽到老作家林斤瀾講的三句話,一下子就把這個問題說得明明白自。第一句:“我60歲以前的作品,都是模仿。”第二句:“我60歲以後的作品,大部分也是模仿。”第三句:“任何文學作品都可以說是模仿之作,不然,文學要老是從頭開始,我們就永遠隻有小草,沒有大樹.”
我認為到林論為,關於“模仿”的研討,大抵就可以結束了。然而,“擬作”和“改寫”可不是“模仿”,連日來,筆者聽到一些不願透露姓名的文壇人士,私下有這樣一些議論:
位老編輯說:80年代中後期,曾有一些青年作家“擬”外國文學作品而“作”,手法是照搬人家的故事結構,隻不過把場景搬到中國,把人物換成中國人,當時這種作品受到了非難。可是曾兒何時,你再看今日之文壇,一些作家,甚至包括非常有名的年輕作家,也把這種“擬作”當成寫作門徑了,你幾乎在他們的每部作品中,都能找到國外相對應的影子。這究竟是抄襲還是模仿,真搞不清楚了?我個人希望能來一次文壇大討論,把這些問題澄清一下。
一位作家說:寫小說的人都知道,一部作品,最難的就是故事結構。你按照人家的框架寫,雖然填的是中國內容,但終究有一種效顰的感覺,不怎麼高級。
位讀者說:“擬作”當然電不是不可以,但是應該在書中有所說明;“改寫”就更應當在署名上體現出來。是你獨創的就是你獨創的,不是你獨創的,也不要模模糊糊地給人一種感覺。“擬作”和“改寫”的,我們更願意與原文對照著看。
一位評論家說:對中國的作家,尤其是著名作家們,應該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們老說獨立於世界民族之林,那麼就必須拿出自己獨創的、而不是。擬作”和。改寫”別人的作品。老實說,獨創是異常艱難的,需要經過很多年的極其艱苦的磨煉。而現在我們的作家是古寫得太快?有好幾本厚厚的長篇都號稱是3個月就寫出來的,當然不能排除其中確有厚積薄發的噴湧之作,可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急功近利的產物。
關丁借鑒和創造
《現代漢語詞典》詞條:
“借箍:跟別的人或事相對照,以便取長補短或吸收教訓。”
“創造:想出新方法、建立新理論、做出新的成績或東西。”
對於上麵的幾種說法,也有截然不同的意見,主要集中在一部分中青年評論家,他們認為:從文學形式看,處於現在的後現代工業社會時期,已不可能再開刨什麼新的形式了,所以出路隻能是在占往今米已有的文學模式之中,借鑒,變換,探索,從嗬表現出當代的新年活。能做到這一點,已屬不易,因此也可以算是“創造”。
具體評論如下:
1)最為明顯的例於是《馬橋詞典》,許多批評家和讀者都認為,這是一部完全中國化的小說,人物和環境、語言、氛圍都是中國的,如果不是有人指出此前還有一部塞爾維亞作家的小說《紮哈爾詞典》的話,根本不會有人聯想到國外的文學創作。這說明,不管韓少功看沒看過《紮典》,他的《馬典》都是一部嘔心瀝血的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