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我就大聲地呼你喊你,加快腳步追趕你。隻要能夠找到你,我不怕走過遍布毒蠍的沼澤,不怕瞠過鱷魚成群的河流,不怕穿過毒蛇纏繞的樹林,不怕越過虎狼出沒的山崗。寧願曆盡九九八十一難,寧願如誇父道渴而死,也要找到你!

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在支撐著我,隻知道心裏在一遍一遍地對你說:

“願把我的手給你,願把我的心給你,願把我的靈魂給你,願把我的生命給你……”願把我的一切一切,統統都給你!廠習不知道你到底在哪裏呀,我急急忙忙地想要快些找到你,凹有話對你說。

我托過風,讓風吹遍茫茫天宇,找你。我托過雨,讓雨流向滔滔大地,找你。可是,不知道你是故意鐵著心,還是真的沒聽見,我怎麼到處也找不到你?

也曾經有人朝我伸過手來,溫存兮熱情兮令我心窩發熱;也曾經有人朝我綻開微笑,真誠兮燦爛兮令我心曠神怡;還有人把整個身心都來擁抱我;還有人把整個生命都來貼近我;還有人把整個胸懷都來包容我……

每一次我都欣喜得大笑大跳,以為終於找到你。可是最後,卻叉夾著哀哭或伴著冷笑超越過去。不,他們都不是你,盡管他們不乏智慧與才華,不乏哲理和警句,不乏異邦的故事域外的風情,不乏人際的經驗處世的周渾……這些對於生命總不成熟的我來說,都彌足珍貴。可是,我的一顆心太沉重了,他們都負載不起,我想找的,隻是心心相印的你。

找你,找得真昔呀!就像歌中唱的:像生一樣苦,像死一樣苦,像夢一樣苦,像醒一樣苦……不過,苦到極處,甜,能夠降臨嗎?我祈禱!岡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幽是海、天、神?是儒、釋、道?是古希臘的宙斯?是西斯廷的聖母?是大智大慧者亞裏士多德、黑格爾、伏爾泰?是大作家大詩人莎士比亞、歌德、托爾斯泰?

不,都不是。

你就是你——我心巾實實在在的有話對你說的你。

1992年1月30日

為你祝福

題記:——世問有無真美?

人曰:去問神。——世間有無永恒?神示:去看人。閉初次見你的時候印象不深。那時你大約三十出頭,怎樣的發型已沒印象,何種裝扮也記不清。在那十來人的小型會議上,你沒什麼太突出的舉動,比如喝豪酒,抽猛煙,或者喳喳啦啦地趕話頭,就像有些強於的女編輯一樣。所以我隻記住你美嘣的名字,其他,就像三月的江南煙雨,漸迷蒙漸飄逸漸空靈了。

可是今天這第二次見到你,我是大過驚異地愣住了——

你改變得太大了!腰身變苗條了,柔軟得像風擺的柳枝;膚色變白皙了,令我想起“膚如凝脂”的古句;臉色變紅潤了”真正的麵若桃花;眼睛變清亮了,宛若深山裏的鍘泉;眉毛變婀娜了,像兩條柔情的蘆葦;紅唇變濕潤了“,梨花一枝春帶雨”;就連頭發也變成一長匹黑亮的軟緞.“嘩”的一下,自豪地鋪散開你的明媚……你渾身上下,流動著一種幾乎能看得見的動人的神采,這使你就像從祥雲裏升起的蓮花仙女,變得鮮豔絕倫,美麗無比。一定有什麼故事發生了,不然那隻有天國才有的氣息,怎會蒞臨這森森大地?

世事真是很奇怪的:大多數人,隨著時光的流逝,都必然地走向青春徒喚,容顏老去。可也有人,比如你,反而會乘著歲月的驛牟,駛向成熟的美陰。終於,有人為我解開了這個謎底:是愛情使然——噢,是心中熊熊燃燒的愛情之火,使你變得如此超凡。

唉,女人啊,你是為愛情而生的!同隻有愛情之火的燒煉,能夠涅巢女人,使她成為一隻神奇剴的火鳳凰。

先前的你,真的很平凡,十來個人當中都屁不出你,更何況這萬千佳麗、美女如雲的世界?因此在你執守的出版行業,在你的單位裏,你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編輯。沒有人對你期望什麼。

可是他們錯了那隻不過是表麵的風聲雨色。一俟你尋找到了他.一俟他用傾心的愛點燃了你心中的火種,一俟你熊熊地燃燒起來,看吧:一隻通體灼亮的火鳳凰,在湛藍廣袤的夜幕中,衝天而舞,清歌婉嚦,真真美煞了寰宇,使天地人心都變了一番風景!

啊,愛情可以裝扮女人,也可以裝點世界!

你的選擇絕對是第一流的。你的A君雖不是高大英俊的高倉健,但他是中國第一流的人才,堪稱男人裏麵的人傑。他論才氣就像開閘之水,論學識猶如深富礦.論智慧在男人堆裏也被服膺,論魅力更可叫淑女傾倒,何況他已著作等身,名傳中外,在你和別人眼裏,他都是綿綿青草裏的棵大樹。這樣的男人本小多,在我們身邊,尤其難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