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你今天沒跑爬下?”
“嗯沒錯,還比如說,帶著這點嬰兒肥,我自備糧食自備水,還不影響美觀,”我抬頭笑笑,“所以,我的適應力和耐受力都比較強,。”低頭繼續吃,好像還沒飽。
“生命力是挺頑強的。“袁朗笑笑。
“那是。”
吃完兩盒,我算是有點飽意了,滿意的擦擦嘴,丟兩粒木糖醇嚼著,手杵在桌子上看袁朗。
飯後木糖醇,這是去美國養成的習慣,外國人特別講究牙齒的健康。
“袁朗,這些年,你找過我嗎?”
袁朗學著我把手臂交疊放在桌子上:“找過。”
“真的?”
“真的,我找遍了所有叫白菜和喜歡吃白菜的女生,沒一個是你。”
我噗嗤笑:“你還真信我叫白菜啊?”
袁朗自嘲似的邊笑邊說:“不信,可信息量有限啊,一個南瓜,找一顆白菜,找了大半年卻一無所獲,所以我不找了,就在這裏等著,我相信緣分。”
緣分?我忍不住心一跳,看著他黑亮的眼眸我緩緩的說:“這顆白菜也在找南瓜,還漂洋過海的找回來了。”
“這就是你進A大隊的原因?”袁朗笑意加深。
“白菜是我的網名,跟愛好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了半天他還是把話套去了,我隻好生硬的轉了話題,低頭,又抬頭看他的笑臉。
袁朗的笑很獨特,神秘莫測,又帶點痞氣,眼睛很亮,像在算計你,但又笑的很無辜,讓人想要防備卻不自覺的放下了一切戒心。
他身上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恰恰是他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地方,他不顯山不露水,卻絕對不容人小覷,他鋒芒畢露,但他同時很懂得隱藏自己的氣場。
袁朗,就像西伯利亞雪山上的一種動物——狼,聰明,隱忍,殘酷,狡猾,不出擊則已,出擊必致命。
真是時過境遷,我變了,袁朗也變了,他變得更加像一個優秀的特種兵,一個成熟的指揮官,而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懦弱隱忍,迷茫焦慮的少女了。
我又注意到袁朗的軍銜,他已經是中校了,四年前還不過是個上尉,晉升如此之快一定經曆了更多的磨礪吧。
“你變了。”
袁朗依舊笑的神秘:“是嗎?什麼感受。”
“經曆過的都寫在臉上呢。”
“模棱兩可。”
“誒,南瓜,明天你會怎麼訓我?”
“保密,走吧,送你回宿舍。”袁朗拿起軍帽拍了下我的頭,收拾著飯盒。
“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你要是送我回去,明天就有更多版本的謠言了。”
“什麼謠言?”
“不能讓吳哲知道的謠言。”
袁朗眯了眯眼睛:“明天多穿點。“
“是,教官同誌。“
吃飽喝足,甩甩手走了,回到宿舍樓,出奇的安靜,走廊上也沒人,黑麵門神還矗在樓梯口,唉,身體上的折磨不算什麼,可是加上了袁朗的心理戰,實在是讓這一幫熱血沸騰的士兵精疲力盡了。
看了會兒專業書,出去洗漱,果然一樓洗浴室沒人,摸了摸曬著的作訓服,居然已經半幹了,A大隊這室內烘幹設備還真不錯。
躺在床上又想起吳哲,哥要是知道我認識袁朗,並且還有過一段淵源,會是什麼反應?對了,來到A大隊我還沒見到過他呢,明天能找著他嗎?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