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然後緩緩的走下車,在我錯愕的神情之下,走到了羽漠的麵前。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但是卻看見了蕭逸塵陰沉的臉以及羽漠依舊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著蕭逸塵轉身離開的背影,卻帶著無盡的淒涼,我跑下想去追他,但是停在那裏腳卻僵硬無比,想不出自己追他的理由,是想要挽回些什麼,還是想要改變些什麼?他曾經說過不許我離開他,他現在離開我或許有他的原因,所以就算我追了過去又能怎樣?他能將我撇下已經說明他在試著對我絕情。
我的嘴角再次揚起一抹對自己嘲笑,任憑雪白將他的身影淹沒卻是無動於衷,我知道自己幫不了他什麼,能做的隻是不去打擾他,以前自己總閑被他抓的太緊,現在他鬆手了反而覺得非常不舒服起來,看來自己病得不清,喜歡被人虐待。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冰冷的房間,蕭逸塵麵無表情,仿佛剛才的瘋狂已經讓他徹底清醒,但是疾風的話仿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告訴她也於事無補,而且以她那性格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黏上我,我怕自己會傷害到她。”
“那你就打算這樣下去,讓彼此都痛苦嗎?你明明是那麼在乎她,在乎到連自己的命都完全忽略掉,可是卻刻意表現的絕情、冰冷,你不覺得對你們兩個都十分殘忍嗎?”疾風越說越加的激動與憤怒,他甚至覺得這種愛是一種深深的折磨。
蕭逸塵冷冷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有些慘白,麵對疾風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楚:“疾風,你不是喜歡她嗎?你去追她,日後好好照顧她,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拋棄她,
其實她的內心是非常脆弱的,現在指不定又躲起來再哭……”
“…..”還沒等蕭逸塵說完,一雙顫抖的雙手打在了他的臉上,帶著地動山搖的聲響,整間房間凝固著冰冷的氣息與高漲的怒氣,如果有人知道蕭逸塵會被他身邊的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估計都會發瘋,但偏偏就是這樣,他依舊沒有表情,仿佛一切都不能讓他動容,但是眼神深處的冰冷與野性也越發的清晰起來。
“你這是將她往我身邊推嗎?好,既然你決定離開她,那麼我也絕對不會接受你的施舍,我會讓她愛上我,到時候你不要後悔。”疾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這是第一次,天奇徹底被他激怒,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一個女人。
蕭逸塵呆呆的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讓他的雙眸更加的陰暗,他此時卻是無比的冷靜,仿佛放下什麼包袱一般,整個神情都放鬆了下來,但是當他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痛到無法愈合。
他的記憶仿佛回到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一個人忍受在刀尖浪口、獨自漂泊的日子,渾渾噩噩間卻是走到了北極的冰冷之地,他獨自坐在冰冷的雪山上,隻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更加的堅忍更加的強壯,突然一隻凶惡的白熊朝著他襲擊而來,麵對野性十足的凶物,他毫無退縮之意,什麼苦日子、什麼凶險沒有見過,想到連一隻畜生都在激怒他,他竟然和它撕扯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