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二章 醉酒(2 / 2)

“阿蓮與宮柒是舊識?”

“沒聽說過,隻知道這顧元成與宮方銘是死對頭,老死不相往來。”

薛至清的話剛說完就是見著昭曄的眉蹙得更是深了,他隨後也是打破了氣氛來一哂:“你也莫多想,這阿蓮今日也是喝得多了,酒話可不能都信,明兒個一早說不定就是忘了今日的事了。”

昭曄想了想,也跟著點了點頭,這才看向薛至清,從薛至清的手中拿過了兩罐子酒來,薛至清看著酒離開了自己的手也是念念不舍得看著,眼睛都沒有眨過。

“阿蓮是喝得多了,酒話可不得信,可相信至清兄的酒癮還未上來,這些酒怕是解不了饞。”

“怎的?還有多的酒來給我解饞?”

“自然,若是至清兄句句實話,送你多少酒都成。”

昭曄說著也是笑了起來,抱著兩罐子酒就是離開了,薛至清看了看昭曄的背影,今兒晚上第一次也跟著蹙起了眉來,想了半晌也就是跟著昭曄一道離開了。昭曄來到後院就是將酒都放在了石桌上,回過頭來看了看薛至清,薛至清漫步走了過來,笑道:“你如今肯是這般與我說,想必該知道的都也已是知道了,”

“這是自然,而我隻是想聽你親口說。”昭曄說著就是隨意坐了下來,也讓薛至清坐下,薛至清歎了氣,就是隨了昭曄。

“幾時到顧家的?”

“陛下幾時到的臣就是幾時到的。”

昭曄聽罷點了點頭,為薛至清斟了酒放置薛至清的麵前:“你與國舅本是近親,沙場領兵為朕奪得天下。朕雖是知你卻是從未見過你,隻聽得國舅一己之見,又不得不顧及他的顏麵便是讓你領了兵,卻是不想你我二人見麵會是以這樣的場合。”

昭曄說罷又是遙敬了薛至清一杯,薛至清恢複了平日裏來的神色,雖是極喜著麵前的酒,可當昭曄將這些話都說得破了自己也不好不守了規矩,拿起碗來也與昭曄遙遙一敬,仰頭才算是飲了個幹淨。

昭曄看著薛至清,又為他倒了碗酒:“上等的女兒紅,是我阿姐出生到現在都未開過的,你今日可是有了口福。”說罷又是喝盡一碗,“隻是我不知,你身為國舅近親,怎的就淪落到與我同樣地步?”

薛至清抬起頭來看了看昭曄,半晌說不出個話來,話如酒般在喉間堵了半晌才咽了下去,這才以手扣著桌麵笑了:“這國舅有奪位之心,想來陛下也是看在了眼裏,而我雖是為陛下將沙場外敵平定,但始終不同意將兵權交與國舅,他自是與我有些芥蒂。雖是他扶我上了這將軍之位,可傷天理的事我薛易楊也定是不會做。”薛至清說罷也是笑了起來,昭曄看著更是欣賞薛易楊。

“國舅若是知你不死,定還會下令追殺於你,你可是想得好了,若是將兵權都交給了他,平了朕的江山,指不定還給你一官半爵。”

“我若是將這兵權都交給了他,倒真還是把自己往火裏推了。就算我將兵權交給了國舅,這江山你回頭也是會奪回來,到時候我倒真就是死定了,我信啊,這國舅是玩不過你的。”薛易楊說罷也是飲盡了碗中酒,又是自覺了起來,為昭曄與自己倒了一杯酒來,“我這人雖是口頭上說著不做傷天理的事,可是心裏頭可是猾得很,我隻是定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再怎麼著也得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選你是因為我知道最後活下來的,江山所擁者,定是你。”

昭曄一聽,大笑了起來,與薛易楊的碗一碰就是喝了個幹淨,雖是打一開頭就是被顧蓮擾了個透,可一聽到薛易楊如今的話又是朗聲大笑了起來,十分地舒心:“這話要是被國舅聽到了,你這腦袋可是連朕都保不住的。”昭曄話一說完就是連薛易楊也跟著笑了起來,二人相談甚歡,昭曄也是到了如今才是知道原本這薛易楊到顧家也不過與他到顧家的時間相差沒多少,隻是讓他詫異的是,這薛易楊雖是武將,可這算術倒還真不算差。

二人相談間天色已然明亮,二人雖都習武卻是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一素衣女子,慵懶了姿態,疲憊了倦容,靜靜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