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省委大樓出來,何文軒便直奔江洲市第一人民醫院,因為周國慶召見,何文軒不得不把為蘇月母親治病的事情,往後推一推了,還好時間不是太晚,等何文軒趕到醫院的時候,才上午九點半。
到了醫院,何文軒也沒聯係蘇月,直接去了住院部三樓18號病房。18號病房屬於普通病房,裏麵有四張床位。而蘇月的母親則是B號病床。等何文軒到的時候,一名實習生模樣的大夫,正在查房。
這是醫院慣例,通常每位臨床大夫,都有三到五名實習生,一來是增加經驗,二來也從某種程度減輕臨床醫生的工作量。
拿婦產科來講,真正接生的醫生就那麼倆人,可有些時候,一天都得接生十來個孩子,怎麼忙的過來呀?就得實習生幫忙了,接生醫生隻管生下來便可,至於孕婦恢複這一塊,基本都是流程化的,剖腹產該怎麼辦,順產該怎麼辦,都有根有據,藥單子打出來,直接掛鹽水就好了。
相對而言,如今生活水平上去了,不是沒有難產,而是大大減少了,而且醫療水平上去了,一般小毛病都能輕鬆搞定,並不複雜。
而所謂的查床,無外乎測測血壓,考考體溫,聽聽心跳而已,簡單的很。這種事情不交給實習生做,誰來做?
而蘇月母親病床前,一名年輕實習生便在認真做檢查。何文軒在後麵看得非常清楚,病號牌上寫著患者名字,叫李秀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父女,體型微胖,氣色非常好,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實習醫生叫張保平,做完檢查之後,刷刷的在病床上寫了幾筆。
蘇月關心母親安危,忙問道:“張醫生,我母親的病怎麼樣了?”
“哎呀,情況不怎麼好呀?”張保平多看了蘇月兩樣,心裏麻麻癢。
這蘇月絕對是天生的沒人胚子,身段兒模樣沒得說,皆是上上之選,其聲音宛若黃鸝啼唱,清脆而空靈,猶如九天之外的仙音。
張保平打蘇月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從見到蘇月第一天起,就黏上了蘇月,有事兒美事兒就來病房套近乎。
哪知道,蘇月根本不給張保平機會,除了有關病情方麵的事情,根本不跟張保平多講一句話,這可把張保平鬱悶到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張保平,你不是要談病情嗎?行,那咱們就談病情吧。
“我母親到底怎麼樣了?”一聽母親情況不太好,蘇月當時就急眼了。
張保平心裏就樂,這一招屢試不爽呀。這不,又上鉤了嗎?“病情很複雜,這樣吧,你跟我到辦公室來,咱們慢慢談嘛……”
“張醫生,請問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患者情況不太好的?”何文軒冷笑一聲,隱隱有著怒火噴發。
何文軒目光如炬,哪能看不出張保平心裏的小九九?按理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無可厚非,奶茶妹兒長得本就漂亮,你喜歡也沒事。可你為什麼要拿捏患者病情,驚嚇患者呢?
要知道,醫院有著明確規定,不得在患者麵前談論病情,這是明目張膽的違規操作!而且,何文軒看得分明,單子上寫得非常清楚,血壓正常、體溫正常,哪有什麼情況不太好,這不是扯淡嗎?
“你是誰?敢質疑我的結論?”張保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媽的,老子泡個妹子容易嗎?眼看就要上鉤了,得,被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臭小子給攪合了。
“我是蘇月朋友,難道不可以問一下病情嗎?”何文軒冷笑,“好像我問得也不過分嘛,你竟然說病情不怎麼好,那你倒是給大夥兒說說,究竟哪裏不好。”
張保平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一拳頭給何文軒搗過去,馬匹的,老子要能知道病情就好了。這病可是連主任都沒有辦法呀,自己要有這本事,用得著當實習醫生嗎?
“你沒有權力過問,我也有權不告訴你。”張保平也不是吃素的,冷哼道:“我看你分明就是醫鬧,是來搗亂的!請你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讓保安請你出去了。”
“我沒有權力過問?”何文軒笑了,伸手掏出了保健委專家證件,遞了過去,“喏,看看,現在我有資格過問了嗎?”
張保平一愣,頓時冷汗就下來了,我的天呀,這這是保健委專家呀,那得多大的官兒呀,估摸著院長看見了,都得熱情招待吧。
“現在,請出示你的資格證,我要檢查!”何文軒收好證件,冷冷道。
張保平一想,不對呀,保健委哪有這麼年輕的專家,這不是扯淡嗎?騙子,絕對是騙子!“有證件了不起?誰知道是不是大街上五十塊錢辦的?這年頭騙子可多了去了,哪有這麼年輕的專家呀,騙鬼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