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啞然,他知道敖默說的有道理,可他也無法,天帝的命無法不從。
“我等這是奉命,一切還是要聽從天帝的命令。”
敖默還要說什麼被玄冥真人製止了。敖默咬著嘴唇,眼眶一熱,看著被天兵如囚犯押解著麵色蒼白麵容憔容的敖澤隻覺心中痛到難以忍受。
“天將可否回去和天帝說個明白,我想天帝要問的定是天辰陣的事情,可敖澤年紀尚幼,天辰陣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定不知情,即便真問也問不出什麼,我看敖澤身體欠佳,就不要再折騰這孩子了。”
四目麵露難色,他也不想幹這得罪人的事,敖燁不是好惹的主兒,若是明個他回來了知道是他帶人將他兒子帶走的定要找他的麻煩的,隻是天帝那邊確實是不好交代。
“這,真人就不要為難我了,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玄冥哀歎一聲看來事情真的很難辦,天帝的名頭在那裏擺著再多的說辭也顯蒼白。
“這樣吧敖澤身體不好,我隨他和你們走一遭,到天帝那裏說個明白,也好早點解決了放他回來休息。”
四目無法想來也隻得這麼辦,既不得罪天帝也不得罪玄冥真人和敖燁。
天柱接連出現裂縫,其中的一根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保護天界的結界愈加的明晰起來,可這也代表著結界麵臨著巨大的威脅才會顯現抵禦外部的侵襲。
結界的表麵霹靂巴拉的冒著電火花看的人心惶惶,一些神仙的殿宇竟也出現了裂縫,往下掉著土渣渣,很多仙臣都不敢在自家府邸待著,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麵色凝重。
敖澤和玄冥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天界衰敗的頹勢,原來七星陣受損受到最大的傷害的竟是天界怪不得天帝會如此心焦,隻是這樣一來敖澤更加的凶多吉少,玄冥看了一眼連唇色都幾近白色的敖澤,這般瘦弱的少年竟挑起了整個靜海的大梁這般久,如今隻怕是強弩之末。
前路未知,希望渺茫,敖澤如溺水的人在水中奮力掙紮直至虛脫,手還是象征性的撲騰著,那是求生的本能,現在他還沒有倒下便還有希望,一日沒有傳來父王母後的死訊靜海便不會消亡。
敖澤唇邊一絲殘笑竟美至淒美,無限美的夕陽,迎風而放的彼岸,玄冥輕拍著敖澤的肩膀,感受到少年的顫抖,心沒來由的一顫。
“放心,會沒事的。”
“敖燁聽說天柱出現了裂縫,原來傳說竟是真的。”
鳳瀟瀟一臉興奮的衝進房間,而敖燁卻一臉平靜的將一本書舉到鳳瀟瀟的麵前,下巴輕點示意她打開看。
鳳瀟瀟隻覺莫名其妙卻也從善如流的接過了書,書頁是翻開的,正是記錄七星預言的那頁,鳳瀟瀟掃了幾眼大概了解了七星陣的玄妙所在。
鳳瀟瀟泄氣的想怪不得你表現那麼平靜,原來竟如此,真是浪費老娘感情。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鳳瀟瀟語氣中是被漠視的氣憤,敖燁卻懶得與她計較,女人撒嬌嘛自然要順從。
“也不是,是敖歆剛剛拿給我看的。”
被提名的敖歆在一旁猛點頭,邀功的說道:“是啊,是從魔君叔叔那裏拿來的。”
七星陣出現破陣跡象對於鳳瀟瀟和敖燁來說是好事但也是壞事,敖燁擔心靜海的安危,天帝是個小人,他找不到鳳瀟瀟和敖燁定會向靜海發難,隻怕以敖澤一人之力無法應對還會有性命之憂。
鳳瀟瀟見敖燁眉頭緊鎖,她知道敖燁在擔憂什麼,此時靜海和敖澤敖碩也是她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
“那我們怎麼辦?什麼時候回去?”
“我們的機會隻有一次。所以必須深謀遠慮,沒有合適的時機不能貿然出手,現在我們需要的便是一個合理的鍥機。”
鳳瀟瀟心煩意亂,合適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他們可以等,可敖澤怎麼辦?
敖澤到了大殿,天帝高高在上,敖澤內心的恐懼隻有極力壓製,天帝見到玄冥真人一愣,怎麼他會跟著來,天帝心有不快,不過他也早該想到,靜海發生如此變故,作為敖默的師父玄冥真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玄冥真人算是外人,不在天界之內自然不在天帝的管轄之下,相對的玄冥真人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插手天界的事情。
天帝對玄冥真人有所忌憚,他忌憚玄冥真人卻更怕玄冥的師父,那個法力高強脾氣古怪的女子,若是她發起脾氣來一下砸了他的大殿都會在預料之中,總之是個麻煩。
玄冥真人在場,天帝自然不能做的太過明顯,隻是也不會讓敖澤好過,天帝擺著天界主宰的架子明知故問的問道:“真人怎麼有空來本君的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