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靜海老龍王一直都知道本君對他有殺心,一直留有後手,隻是當時他一心想要除掉靜海龍王,早已忘了七星陣這回事兒,若不是羽華上仙插手天界早已失去最後的屏障。
想想後怕,卻愈加覺得這個天帝當的窩囊,青陽恨恨的一拳砸向幾案,敖燁,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不敢動靜海嗎?哼,大不了魚死網破。
其實天帝青陽此時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心理,他在想,敖澤是否也已經掌握了天辰陣的驅動法則?
“來人,去靜海探查一下情況?”
此時,鬼蜮在一十二法陣的保護下安然無若,寧靜祥和的很,當然除了敖燁和鳳瀟瀟,他們雖然知道眼前所能做的便隻能是等,但是,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敖澤和敖碩都在靜海龍宮,天辰陣出了問題天帝是否會等,若是等不及會不會遷怒靜海?敖澤敖碩還有整個靜海該怎麼辦?
魔君此時盤腿坐在大殿的寶座上翻看著一本破書,敖歆站在離他兩丈遠的地方,他本來不想來的,他本來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發過毒誓的,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有他是被六個鬼蜮的人抬到墨陽麵前的。
墨陽斜脾了敖歆一眼,不明白自那日他送了龜骨精髓碎片之後他便不願來跟自己聊天了,所以他才多派了些人將他“請”了來。
“我說你這靜海二殿下夠有派頭的,在我這鬼蜮來充大爺了,還需要我魔君親自派人去請。”
墨陽確實是生氣了,他做了許久的魔君,對於忤逆自己的人脾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此時對待敖歆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優待了。
敖歆聽出了墨陽話中的怒火,更是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墨陽見狀眼睛一瞪,敖歆還來不及反應,隻覺眼前一黑墨陽便瞬移到了他的跟前,見墨陽臉色凶惡,敖歆當時就嚇的臉色煞白,他若是要動手殺他,他父王母後就是有開天辟地的本事也來不及救他。
墨陽伸出的想要掐住敖歆脖子的手在看到敖歆麵白如紙的臉時心瞬間軟了下來,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隻是可歎他墨陽沒有敗在女人的手中而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龍崽子的手裏,想來真是丟臉。
說來敖歆法力尚且不成熟,人懶嘴欠愛闖禍,衝動做事不經過大腦,愛耍小聰明,但是卻讓人無法討厭,在他的眼中沒有人妖仙的區別,任何人都可以是朋友。
他沒有將他當做魔君,而是一位叔叔,一位聊得來的朋友,讓他一直都疲憊的心得到了依靠,可以去傾訴,可以不偽裝,所以,他怎麼可以對敖歆擺魔君的架子?他怎忍心傷他?
此時的魔君大人如同敖燁麵對鳳瀟瀟已經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底線一次次降低到他都要汗顏的地步。
“好吧,我們好好說話。”
墨陽歎了一口氣首先讓步,但敖歆明顯嚇傻了,大張著嘴巴看著墨陽就是不說一句話,墨陽隻能再次歎氣,伸手抱起敖歆飛身落在寶座上。
墨陽的寶座和天帝的寶座不同,至少大兩倍,更像是床榻,所以,他可以和敖歆一起坐在上麵下圍棋,一起吃葡萄,一起玩笑。
敖歆見墨陽不再怒顏相對,惡語相向,片刻後緩過了臉色,見敖歆怕他,墨陽很傷心,總覺得他們之間曾經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在悄然流失,而也許造成這一切的是他。
墨陽緩和了臉色為了不再嚇著敖歆,言語溫柔,態度溫和,腦子裏想象中東珠平日裏都是怎樣說話的。
“好了,現在你告訴我你為何不願來見我。”
敖歆縮在寶座一角泫然欲泣,驚懼的眼神中流露出控訴。
“誰讓你把個烏龜殼放在我額頭?”
敖歆扯著脖子喊完後又縮回了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墨陽。
墨陽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有誰會想到仙魔鬼三界都要打破頭想要得到的龜骨精髓碎片竟然被嫌棄到半分不值的地步。
“我必須要糾正你的措辭,那不是烏龜殼,那是龜骨精髓碎片,我給你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
敖歆哭喪著臉,我不想要,我不想要烏龜殼,我是龍不是烏龜,我真的是謝謝你的好心,可眼前的是鬼蜮的魔君大人,殺人不見血,嗜血如命的大魔頭,那日墨陽的幾句話中血腥的字眼讓敖歆給他有了全新的定位,拉入了交往黑名單,此人見到隻當路人,千萬不要招惹。
“敖歆,別逼我出手,我耐心有限。”
墨陽覺得他要被敖歆逼瘋,他終於明白了敖燁提到敖歆時抓狂的表情,原來是有原因的。
敖歆已經真的哭了,他從來便是不拘小節的人,所以不會苟同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對男人來說極度不公平的什麼所謂名言,他害怕所以他就明目張膽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