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默接到消息已經匆忙從瓊華秘境趕回,可是卻幫不上任何的忙,這讓敖默感到無比的挫敗和無助。
敖澤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不懂天辰陣的驅動法則,什麼都做不了,隻有心驚膽戰的等待著最壞的結果,主動接受或者被動承受。
敖默不忍心看到敖澤此時茫然無措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有眼神中幾近絕望的哀傷,他已經為靜海做出了太多的犧牲,背負了太多的責任,此時,敖默看的分明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去請師父,或許他會有辦法的。”
敖默的話是安慰敖澤同樣也是在說服自己,天辰陣隻有陣主敖燁才可以驅動,現在無論誰來,不管是天界之主青陽還是法力高強的鬼蜮魔君都隻能望而卻步施展不了手腳。
敖澤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過,此時皺的更緊了。他們現在真的叫孤立無援了吧?最大的依靠羽華上仙至今都杳無音信,敖歆更是生死未卜。
敖澤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要去想,想的愈多心就愈亂,此時,他必須保持僅有的清醒和理智支撐著靜海龍宮。
“好吧,你路上小心。”
敖默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算是他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一遍遍安撫靜海眾人的慌亂情緒努力維持著局麵,對於哭鬧不休的敖碩他也隻能無奈的施法讓他沉睡,因為他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安撫一個根本就不會聽進道理的小孩子。
若是靜海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敖默在玄冥真人那裏或許會更安全,至於他們便聽天由命。
敖澤無奈的閉上眼睛癱坐在布滿水草綠痕的石塊上,他一遍一遍的祈禱著,父王母後,希望你們還安好,如果安好,請盡快回來好嗎?你們的敖澤真的要撐不住了,天界對靜海已經虎視眈眈,他沒有力量和他們對抗。
敖默看了敖澤一眼,轉身離開,他必須盡快趕回瓊花秘境請來師父玄冥真人,盡管不能驅動天辰陣,改變它日漸衰敗的頹勢,但起碼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心安。
師父畢竟是長輩,肩膀還稚嫩的他們至少能尋求保護的羽翼,若天界真的要對靜海不利,希望能保全他們的性命。
天界中此時天帝青陽在金光寶座前焦躁的踱著步子,他此時再也不能安心無憂的坐在代表天帝無上權威的金光寶座上享受眾仙叩拜。
大難在即,作為天帝作為天界主宰他必須行使手中的權利,擔起肩膀上的擔子。
青陽明顯慌了神,也許以前他法力高強、能征善戰,有雄才偉略遙指江山的驚世之才,但是自從三界重歸平靜,當一切不安因素似乎都在控製之內,安穩的坐上天帝之位,便無了憂慮之心,一心醉心權利給他帶來的榮耀和尊貴。
對於男人來說,權利是比溫柔鄉更毒的毒藥,而權利的巔峰是將毒藥提純,它不會頃刻間要了你的性命,它是慢性毒藥,但過程比封喉的毒藥更加痛苦,它會日日侵蝕,時時腐蝕你的內心。
天帝都慌了,一樣養尊處優的一幫群臣自然也如無頭的蒼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卻隻能麵對麵搖頭。
此起彼伏的歎氣聲更加點燃了青陽心中積聚已久的怒火,本來慌亂的心似雨中的浮萍,一陣風吹來更加的搖擺不定,隨時都會被吞沒的樣子。
“都給我安靜,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一幫的人竟沒有一個有用之人。”
青陽此時才驚覺他作為天帝的悲哀,他原來也是如這幫人一般無用,他不想死,他是天帝,是天界主宰,怎麼可以如此軟弱,不,堅決不可以。
青陽如發了魔般,他一遍遍的暗示自己他是無所不能的天帝,他怎麼可能會被眼前這小小的劫數嚇到。
“君上,天柱出現裂縫正是因七星陣出現了問題,主陣天辰陣的陣主敖燁身陷鬼蜮,天辰陣失主,七星陣不穩。”
青陽當然知道是靜海出了問題,可敖燁不在,就算有再多的人再厲害的法術無法驅動天辰陣,若七星陣破陣,一切都晚了。
他一直都覺得敖燁近段時間行為詭異,似乎脫離了掌控,他氣憤敖燁,好端端的為何要出去遊曆,為何倒黴催的被抓去鬼蜮。
此時他也知道糾結敖燁是真的被抓還是和鬼蜮合夥演戲一切都沒有了意義,他需要敖燁,需要七星陣無憂,即便敖燁真的和鬼蜮聯手他亦不能對敖燁下殺手。
可惡的敖燁,留下你果真是個禍害,可可恨的是他不能死,天辰陣就是他的保命符,當年靜海老龍王將天辰陣驅動法則告知敖燁便是要本君有所忌憚不敢對敖燁下手,保留靜海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