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受害者自願充當被欺負被迫害的對象,從未懷疑過劇本的真假。
鳳瀟瀟此時真的想憤怒的大喊:同誌們!你們都是豬嗎?
她難道就是上天看不過去派來的救世主嗎?
“瀟瀟?你能不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嗎?我知道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但是我正在一步步的彌補。”
敖燁看著眼前女子臉上風雲幻變,看向自己眼神愈加的咬牙切齒,一向淡定的龍王大人也開始慌亂。
鳳瀟瀟看著一向霸道威嚴的龍王大人少有露出這般小白兔見到大灰狼的害怕表情心中有一種滿足的快感。
敖燁呀敖燁你也有今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時之間,四目相對,氣氛微妙到讓人窒息。
終於,這一切被侍衛的通報打破。
業海龍宮來人了。
本來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兒,一日,竟華麗回歸,換做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業海龍王自然無法淡定。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兩個龍宮的正主表現的雲淡風輕。
“你先去,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鳳瀟瀟說完,喚來侍女飄飄和銀雪準備換衣服,敖燁嗯了一聲便往前廳走去。
以往業海龍宮來人,他一般眼不見為淨,他長年不在龍宮,一切事務都是敖澤在處理。
一進前廳,敖燁便怒了。
一個長相猥瑣的小嘍囉大大咧咧的坐著悠哉的喝茶吃點心,而敖澤,龍宮太子站在一旁皺著眉沉默著。
小嘍囉是隻魚精,口中尊稱著太子,但態度舉止輕蔑傲慢,看向敖澤的眼神也滿是嘲笑和譏諷,全然沒有將龍宮太子放在眼裏。
敖燁心中的火山瞬間岩漿滾動,咆哮著想要噴薄而出,他堂堂靜海龍宮太子竟然被一個醜陋低賤的魚精踐踏著尊嚴,他龍王大人的臉麵還真是丟到了九重天上。
心有怒火卻無法發作,如果有可能,他更願一掌將眼前那張猥瑣的臉劈的粉碎,可是,殘酷的現實隻能讓他妥協,和敖澤一樣選擇忍耐。
敖澤見到敖燁一瞬間怔住,他沒想過侍衛會通知敖燁,而敖燁會選擇出現。
“父,父王。”
敖燁輕拍了一下敖澤的肩膀,不著痕跡的將他擋在他的身後,他又一次感知自己的殘忍,將所厭惡的一切推給年幼的兒子,太子的名銜是無尚的榮耀和至高的權利,可對於敖澤來說,也許,隻是包袱和噩夢。
被寬闊高大的身軀擋在身後的敖澤瞬間覺得眼眶一熱,險些流下淚來,曾經無助到絕望的他未曾得到任何人的幫助和安慰,如今這份遲到的保護沉重的讓他想哭。
“這位大人好悠閑啊!”
敖燁慢條斯理的如話著家常,可微眯著的眼睛流露出來的危險氣息讓喝茶的魚精險些丟了茶碗。
小嘍囉終於在龍王大人王者的威壓下強顏歡笑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陪著笑臉。
“小的就是個跑腿的,哪裏比的上龍王悠閑呢?”
他可以不把敖澤放在眼裏,卻不敢對敖燁有半分不敬,眼前的這位龍君,昔日的靜海太子,曾經的輝煌和強悍並不是時間的磨滅就可以消亡的,相反,那份震撼鑄就了永久不滅的豐碑。
敖燁聞言,輕挑著嘴角,笑的好不危險。
“怎麼?你還想和我比不成?還是說你想要本王的位子。”
小妖怪白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龍君明鑒,借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敖燁笑的更加開懷。
“哦?原來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呢!”
敖燁笑的開懷,小妖怪的魂卻嚇跑了三分之一。
”龍君饒命啊!是小的失言,小的該死。“嚇的魂飛魄散,冷汗直冒的魚精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就失言得罪了這尊大神。
這幾百年間,他往來於靜海和業海之間,將靜海的境況告知自家龍王,代替自家龍王施發號令。每次麵對的都是靜海的太子敖澤,從未見過敖燁的影子,從第一次的忐忑惶恐到如今的肆無忌憚他順風順水,真覺得這是一份好差事,而他從中也撈到了許多好處。
小時候的敖澤少年老成,沉穩大氣,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父王隻教授他法術,其餘的,隻能靠他慢慢摸索,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
當年的魚精自然不會將一個失去了父親庇護的小龍崽子放在眼中,加之鯉妃的從旁協助,局勢一邊倒的讓敖澤隻能被動的選擇順從和忍耐。敖澤對於這隻相當於業海龍王金牌使者的魚精大人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每當這位大人到來,靜海的海水便更黑了一分。
”喲,怎麼使者前來是來拜年的不成?行如此大禮?“婉轉輕靈如鶯啼,清新空渺似幽蘭,鳳瀟瀟一襲紅衣姍姍來遲。
敖燁被震懾了。
當然其餘的人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