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就是紅毯盡頭,無數探照燈下緩緩走來的女王大人。
一襲紅衣將她的嫵媚妖嬈展露無遺,前呼後擁,浩浩蕩蕩而來,特意營造的氣場和女主人霸道威嚴的氣勢讓周邊的氣壓驟降,讓人產生靠近一步必死無疑的錯覺。
紅色奢華錦袍的女子不做任何停留的徑直走到龍座旁,華麗的一揚,裙擺劃出優美的弧線,鳳瀟瀟優雅的落座,笑容恰到好處,那是女王睥睨天下胸懷天下的笑,傲慢而不失優雅,威壓而心懷仁慈。
回過神來的敖燁看到落座在龍椅上的女人再一次黑了臉色,鳳瀟瀟,你到底要將我無視到何種地步?龍王的專屬寶座你也敢坐。
鳳瀟瀟察覺到敖燁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才後知後覺的發覺她竟當著龍王大人的麵將他的專屬座椅給霸占了。
她訕笑著將身子向旁邊移了移,示意敖燁可以坐了,果然習慣是可怕的,她全然忘記了,龍宮的正主歸位,她這隻上竄小跳的猴子也該黯然退場了。
敖燁一愣,這女人什麼意思?是施舍嗎?那明明是龍王的寶座,龍宮至高無上權利的象征,在鳳瀟瀟的眼中卻全然沒當回事。
算了,敖燁歎了口氣坐在了鳳瀟瀟的旁邊,他原諒她失憶了,現在該一致對外,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跪在地上麵如死灰的魚精使者看到剛才的一幕,已經不知該如何反應,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大公主嗎?
“使者快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行這麼大禮。”
嘴上說著客氣話,鳳瀟瀟卻全然沒有誠意的擺弄著塗著丹寇的指甲,所謂的一家人可從未將她當做家人來看。
已經蒙掉的魚精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全放在寶座上風華絕代霸氣十足的女人身上。
“您,您真的是大公主?”
那個被欺負都不會吭一聲的,總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子。
鳳瀟瀟聞言咯咯的嬌笑起來,頭腦還未徹底清醒的魚精隻覺的眼前亮的耀眼,竟再次失了神智,她美過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仙姬。
“使者真是說笑了,我當然還是我了。”
敖燁卻瞪了鳳瀟瀟一眼,哪裏有妻子當著夫君的麵在男子麵前如此放肆大笑,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光芒四射。
“使者此來所為何事?莫不是業海出了什麼狀況?”
“沒,沒,大公主放心,一切都好。隻是此前傳言您已經仙逝,如今,如今竟。”
魚精哆哆嗦嗦的說不下去,鳳瀟瀟如今的氣勢比業海龍王不遜色半分。
“哦?”
鳳瀟瀟斜脾著下方打著哆嗦的魚精,嘴角是無盡的冷笑。
“那可真是讓父王擔心了,我好好的怎竟被人詛咒已經歸去,想是我與夫君外出遊玩之際宮中有些心懷叵測之人,不知是出於何居心,危言聳聽的傳出這駭人聽聞的消息,不僅讓我靜海人心惶惶,也讓父王擔心,如此奸邪小人一定要嚴懲。”
鳳瀟瀟冷哼一聲,鯉妃不要以為我猜不到你和業海之間的勾結,不然,憑你一個小小的侍妾能掀起如此軒然大波,隻是,你卻親手毀了他們精心布下的棋子,不知業海老龍王知道後會如何對你。
魚精冷汗直冒,恥高氣揚了幾百年的氣焰一夕之間被拍進了冰水裏。
“那就好,那就好。”
嘴裏不迭聲的應著,心裏卻隻打鼓,傳來的消息不會作假,鳳瀟瀟的說辭自然隻是說辭,隻是,他卻沒有膽量揭穿,不然他怕沒有命回業海。
“那既然大公主無礙,小的也就不打擾了,也就回去向龍王回稟,公主一切安好。”
“那就回吧,我也就不留你了。”
鳳瀟瀟毫無留戀的揮一揮衣袖,明是送客,更似是趕人。
魚精使者巴不得腳底抹油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後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曆。轉身準備要走,卻被鳳瀟瀟叫住,剛穩妥了的一顆心又開始不安起來。
“大公主還有何交代?”
“回去告訴我父王,我已是靜海龍母,嫁做他人之妻,就不要總是記掛三天兩頭的找人來串門了,還有,他年紀也大了,不要太折騰了,心裏裝太多事對老年人不好。”
魚精的嘴巴大張,怕是一時半會合不上了,心中又一陣恐慌,這要是如實回稟,還不被大卸八塊了。
鳳瀟瀟可不會把這個將敖澤欺負了幾百年的猥瑣小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巴不得他早死早投胎呢,接客完畢,娘家人也見完了,她的任務也算完美完成了,收工。
鳳瀟瀟率先從龍座上起身,她要趕回去換衣服。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是她特意吩咐人準備的,就為了今天的華麗亮相,如今,效果達到了,也極大了滿足了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隻是,太重了。
“鳳瀟瀟!”
敖燁大喝一聲,外人已經滾蛋,該是他處理家務的時候了。
鳳瀟瀟一臉詫異的看著臉色陰沉的敖燁,不明所以,她又怎麼得罪這位大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