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將包袱放好,不放心的還拍了拍,這才回答注視了他良久的龜丞相。
“啊,我沒事啊。”
龜丞相似乎覺得自家太子此次回宮貌似不太正常莫非是在人間受了什麼打擊。
“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敖澤全然沒有將龜丞相的殷殷關切放在心上,起身去了書房,敖澤一身輕鬆的進了書房,卻在看到落了一層薄灰的書案時一顆心如沉大海。
父王啊父王,作為龍王,您不該如此消極怠工的,合著您什麼都沒幹,火急火燎的跑到人間把我扔回來就是為了幫您處理這一大攤子的事情?
抱怨的對象不在跟前,再多的怨言也隻能對著牆壁傾訴,若敖燁真的在此,敖澤也沒有膽量將抱怨的話說出口。
認命的敖澤苦著臉坐在了幾案前,開始了他暗無天日的工作。
鯉妃得知敖澤一人回了龍宮卻不曾見到敖燁的影子,人間究竟發生了何事,龍王為何一去不複返,而那個女人又得到了怎樣的結果。
一切都是未知,對未知的茫然讓鯉妃坐立不安,在屋內不停的走來走去,但也無法緩解百蟻鑽心的折磨。
最後,鯉妃決定找龍太子殿下探探虛實。鯉妃精心準備了一盤茶點,她知道此時敖澤定在龍王敖燁的書房,書房乃龍宮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更遑論一個小小侍妾,但鯉妃顯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龍宮的女主人,端著糕點,提著裙擺,身形婀娜的走進了書房。
早在鯉妃還未踏進書房的那一刻敖澤就察覺到了,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手下握筆的力道也大了幾分,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肆無忌憚。
鯉妃走進書房看敖澤眉頭緊皺,想當然認為他是在為龍宮的事務煩惱,全然不知是她讓某位龍太子心情很不好。
鯉妃理了理鬢角的亂發,自認風華絕代,殷切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卻吃了敖澤的下馬威。
“鯉妃,你可知罪?”
剛才還一臉諂媚笑容的鯉妃白了臉色,難道龍太子知道了她將鳳瀟瀟趕出龍宮所用的手段?鯉妃的心髒顫抖了一下,但總歸鯉妃是個有些心機的女子,自甘認罪的蠢事她做不來。
鯉妃重新換上一張笑臉,隻是沒有再走近一步,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以的茫然模樣。
“太子,您生的是哪門子氣,若真是妾身惹了您生氣,您罵妾身便是,莫要氣壞了身子。”
敖澤對於鯉妃的惺惺作態心中做嘔,怎麼看都覺得鯉妃那張臉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