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揚著一張俊臉,怒視著眼前的女子,想想了又笑了,想他堂堂龍宮太子何必跟一個賤婢置氣,白白失了身份。
鯉妃見敖澤轉瞬的笑臉蒙了,這太子是吃錯了藥還是撞傷了頭,喜怒無常的太過不尋常。
“鯉妃書房重地豈是你個小小的侍妾可以來的地方。”
敖澤的聲音充滿磁性,卻不怒自威,鯉妃瞬間遍嚇軟了身子,她似乎忘記了,龍宮女主人的身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而事實上她隻是個有些得寵的侍妾,但即使再得寵她也是個小小的侍妾,龍王不在,一向和他有過節的敖澤以此為難她,她隻能自認倒黴聽天由命。
鯉妃還沒有從驚恐中緩過神來,敖澤便叫來了侍衛,他可不想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寶貴的時間,某人閑的很,他可是忙的要死。
“來人,鯉妃擅闖書房禁地,從次日起禁足沒有命令不得出房間半步。”
龍王不在,自然太子最大,龍侍衛領命將呆愣的鯉妃拖了出去,鯉妃縱然此時恨的牙癢癢也無計可施,龍王不在她便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敖澤並沒有將鯉妃怎麼樣,畢竟她現在還得寵,對她不好便是和龍王作對,雖然到現在敖澤也沒搞明白龍王怎麼會喜歡這種惺惺作態又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女人。
敖澤隻是先將鯉妃禁足,這樣的女人先關起來省的到處亂跑徒增事端。
敖澤覺得他對鯉妃是法外開恩,可鯉妃卻不這麼想,她覺得自己失了顏麵,此前因為龍王的寵愛,她在龍宮呼風喚雨,所有人都怕她,她可以在任何人除了龍太子麵前頤指氣使說一不二,那種唯我獨尊的優越感讓她一度認為自己已經是龍宮女主人,卻何曾想過會受到今日的待遇。哼,禁足,和坐牢有什麼差別。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再說人間,龍府內敖澤走了,敖燁留下了,如沐春風的暖男哥哥走了,喜怒無常的冰山大叔留下了,敖燁理所當然的霸占了敖澤的房間在龍府住下了。
當然,所有人所有不喜歡這尊大神的人們都不敢說一個“不”字,因為鴛鴦,龍府的眾仆從知道了敖燁的身份,敖燁在龍府便有了龍老爺的身份。
每日三餐,敖燁總會準時到飯廳報道,其他時間不是待在房間裏就是在龍府內閑逛,屬於龍府的閑散人員,至於某位龍大爺突然消失幾日後又莫名的出現眾人已經見怪不怪,因為所有人都不敢對某人指手畫腳,龍府眾仆從的風向標就是龍夫人鳳瀟瀟和龍二公子龍歆,前後兩位主人如此強悍都不敢招惹的人物眾仆從覺得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連一直都看他不順眼的小貴見了他也隻是輕哼一身然後快速的消失。
一日,龍王繼續閑逛,龍母大人帶著三兄弟在房間裏打撲克,這是鳳瀟瀟知道的唯一可以四個人一起玩又簡單又有趣的遊戲了。
無奈和敖碩小包子分在一組,她被這個小笨蛋坑死了,敖默話少可腦子不笨,甚至還很精明,敖歆更是鬼精鬼精的,所以鳳瀟瀟這一組明顯處於劣勢,最好的戰局就是平局,這還是她靠她精明的大腦力挽狂瀾的結果,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鳳瀟瀟想敖碩的腦細胞是不是都奉獻給肚子了,這長大了可如何是好,鳳瀟瀟此時也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他還小,他還小。
玩到最後,鳳瀟瀟終於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們又不是賭博,輸了也不會少塊肉什麼的。何必為了個小遊戲還跟兒子置氣的道理,更何況看到小包子歡呼雀躍鬥氣十足的樣子她真都不忍心打擊。
敖歆一邊打牌一邊還能分心支愣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輕鬆愜意的樣子看得鳳瀟瀟著實不爽。
“敖歆,就算雙方力量懸殊你也不能這樣無視你的對手不是?”
敖歆收回耳朵,瞥了一眼鳳瀟瀟,然後對外麵怒了努嘴。
“作甚?”
鳳瀟瀟明知故問。
敖歆再送一個白眼,卻不敢和鳳瀟瀟頂嘴。
“他怎麼還不走?”
眼神略帶不屑,語氣中卻充滿了委屈和苦惱。
“他怎麼說也是你親爹,你還真是不客氣!”
鳳瀟瀟調侃道,她不是本體對敖燁沒有什麼感情可敖歆不同,他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龍宮二太子,怎麼也這般敵視敖燁?看來這位靜海龍王當的有夠失敗的,即不是一位好夫君,任由小三欺辱正妻,同是也不是一位好父親,讓兒子個個對他橫眉冷對,深明大義明曉事理的敖澤卻被打壓欺負,不僅對親子下重手還要心狠的扔去做苦力。
鳳瀟瀟越想對敖澤越是思想,打牌的心情沒有了,索性將一手扶不上牆的爛牌扔到桌上,長籲短歎。
敖歆見狀,索性也扔了牌。
“娘親若不想見他把他趕走便是。”
鳳瀟瀟卻看著敖歆嚴肅的俊顏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