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對了舅母,這位神醫的名字叫無痕是嗎?那她有什麼喜好呢?我總要先準備準備,到時候有求於人,總要先投其所好才行。”暮煙骨子裏的商人精於計算的一麵,讓她總是習慣將被動化為主動。所以她說出這句話,希望到時候能夠更有把握的求得神醫的出手相幫。
“這個嘛,”河子愛沉吟苦思,片刻後似想到什麼一般的說道:“尋常藥草必不入她眼,如有珍稀藥材可以略為準備。但是這些都比不上一個人。”
“啊?一個人?什麼意思?”暮煙倍感奇怪,便出聲打斷她的話。
“對,一個人!正是你今日隨你舅舅去前堂相見的柳時鎮。無痕六年前出穀的第一站,便是來到這裏探望你舅舅。卻也是在這裏遇見了當時為柳老夫人求醫問藥的柳時鎮。不知怎的,一眼就看上了還小她一歲的柳時鎮,對其是糾纏不止,猛追不休。嚇得柳家少爺那段時間再不敢親自來抓藥,總是千方百計的躲著無痕。總算是她逗留的時日不長,不久便離開了望京。但是接下來的幾年間,每年無痕總是要走上一趟望京城的,除了探望你舅舅和我,最大的目的,我想也就是為了柳家少爺了。”
暮煙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關鍵的一個人,竟然是這段時間以來,總是讓她無意間想起的柳時鎮。咋聽之下,她的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如何回應。而她的沉默不語看到河子愛的眼裏,便以為是暮煙因為和柳少爺並不相熟,所以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河子愛又安慰暮煙說:“你也別擔心,你舅舅和柳少爺有些交情,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你舅舅出麵相商,這點薄麵還是有的。無痕自小性子有些孤僻桀驁,所以如果是她不願意做的事,即使是你舅舅擺出師叔的架子來,也未必管用。所以最為有效的辦法,還是讓柳少爺出麵去相求。你別操心了,這事就交給我吧。”
河子愛的曲解讓暮煙失笑,但是她也不打算對其言明。畢竟柳時鎮對自己而言,究竟是有著怎樣與眾不同的意義,到如今也沒想分明,又如何說與他人聽?隻不過是心中猶如猛然間進食過多的百合團糕,有著無法克化的擁堵之意,悶悶的,又有點酸酸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滋味,她又說不分明。暮煙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理會這莫名其妙的感覺,對河子愛說道:“那一切便麻煩舅母了,這幾****便去庫房中先找一找可有能夠打動神醫的東西。暮煙還有其他的事,就不陪您了,等舅舅回來和他說一聲,我先行回去便是。”
“嗯,那行,有空的時候記得常來看看舅母,別總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總是要多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才是。可別學我,知道嗎?清月,送客。”河子愛在暮煙臨走之時才想起來交代這麼一句,但是她也知道,這句話自己說歸說,最終有沒有讓暮煙聽進去,或又聽進去幾分,就真沒有人能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