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穿著白大褂的裴亦修滿身塵土和幹涸的血漬,此刻,他蹲在地上,正在為一個渾身泥土的兒童清理腿上的傷口,童憶安過來幫忙,才三天的時間,她那原本白.皙的小.臉已經被曬地脫了皮,臉上也布滿髒汙,她穿著白大褂,在喂那個小朋友喝水。
“好可憐啊——”,她喃喃地說道,眼睛裏蓄著淚水。裴亦修卻麵無表情著,無論見到再慘不忍睹的畫麵,他都是鎮靜自若的。
“你要學會鎮定,拋棄個人的情緒,做到鎮定自若,將作為一名醫生該有的專業水準全部發揮出來!”,裴亦修沉聲道。
“嗯!謝謝裴醫生!”,童憶安說道。
“砰——”
“啊——”,又有爆炸,童憶安尖叫一聲,捂著頭,隔得很遠,但塵土飛揚過來,大家紛紛抱著頭,蹲下,裴亦修為那小男孩捂著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灰塵才退去。
幾名醫生趕過去救援,裴亦修也去了。發現那是一大.片罌粟種植地,此刻,因為爆炸而燃燒。有人衝去救火,裴亦修蹙眉,然後,肩膀被人拍了下,她轉過身,看到一名戴著口罩的黑衣人。
那人衝他使了個眼色,他連忙跟著他悄悄地離開。
“你好,我是京城來的。”,那人沉聲道。
裴亦修的心豁然開朗,“怎樣?有孩子下落嗎?”,他略顯激動地問道。
“剛到這兩天就找到了,但是對方的武器精良,防衛重重,你知道,我們雖然原來都是特種兵隊伍,但是,我們的武器根本不是真槍實彈!現在已經有一個戰友混進對方的組織裏了,不能亂來,一定要智取。”,那人對裴亦修沉聲道。
裴亦修點頭,這也才明白了心裏的疑惑。以為淩北寒他們原本是知法犯法,現在才明白,他們沒真正的武器。
“謝謝你們!”,裴亦修感激道。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也要注意安全,這邊地底下不知有多少地雷!孩子我給你盯著,保證她的安全!”。
裴亦修再度感激地點頭,那人飛快地離開,轉瞬身影便消失了。裴亦修拿著手機,找到一個信號良好的地方,給上官翊去了個電話。
“目前一切順利,唐氏怎樣?杜開始動作了沒?”,他問道。
“一切OK,局已不好,他在盯著我們的倉庫。看樣子要故技重施。”,上官翊淡淡地說道。
“他們應該就是這個打算。想辦法轉告唐淺央,女兒安全,讓她安心。”,裴亦修想到那句,穿新鞋走老路,沉聲道。
“沒問題。你注意安全。”,上官翊鮮少跟他說些關心的話,這次,也忍不住說了句。裴亦修笑笑,掛了電話後,聯係薑紹謙,他代表著軍方和警方。
把情況跟他說了遍。
“童憶安呢?”
“剛發生了爆炸,她去救援了。”,裴亦修淡淡地說道,感覺薑紹謙又緊張了,“小丫頭很能吃苦,很拚命,來這幾天瘦了不少。”,他沒忘故意刺激道。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讓薑紹謙在那邊幹著急。
洛川,杜澤鎧在聽說罌粟田著火了,氣得團團轉,隻能千裏遙控那邊的人救火。本就是罌粟成熟豐收的季節,已經開始提煉海洛因了,沒想到——
“怎麼辦?如果這批貨再瞎了,哥倫比亞方麵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唐振興激動地說道。
“已經在救火了!”,杜澤鎧不悅道。
“裴亦修那小子去了阿富汗,不會壞事吧?”,唐振興又問道。
“壞事?他在那倒是好啊,我可以隨時把他滅了!”,這麼說完,眸子裏精光一閃,打了個電話給阿富汗方麵。
大半夜,在帳篷裏休息的裴亦修被人叫醒,說是附近有傷患。他連忙起身,拎著急救箱就去了。
對方將他帶進了一間宏偉的建築裏,那建築看起來很古老,沒有因為地震而受任何破壞。
“傷者在哪?”,他說著流利的英語,問道。
這房子裏的一切竟富麗堂皇,拱形的吊頂上,掛著璀璨的水晶燈,那人帶著他上了樓。
“哇——哇哇——”,剛上了二樓,一道道尖銳的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在這棟房子裏不停地回響。他的心,莫名的揪緊,那聲音十分尖銳,像是小女嬰的。
“這裏有嬰兒?”,裴亦修好奇地問道,那人沒說話,帶著他徑自上樓。
“哇哇——哇哇——哇——”,在經過一個房間門口時,那啼哭聲更大,裴亦修心一凜,想也沒想的,伸手推開了房門。
“你在幹嘛?!”,皮膚黝.黑,漲滿絡腮胡子的男人大吼道,隻見裴亦修已經進了那房間。
床.上,躺著一個小嬰兒,她的雙手雙腳都在掙紮著,不停地哭喊,那一聲聲啼哭聲,令他心口莫名地抽.搐,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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