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好像你有一樣。”,杜澤鎧睇著她道。唐淺央感覺他此刻恢複了些人性,心裏有些竊喜。
“當然!”,她驕傲地說道。
杜澤鎧笑笑,那笑帶著嘲諷,唐淺央知道他不屑。
“回頭是岸吧。”,她冷聲道,“我想休息了。”,又說道,心凜著。
“上床!”
“不!杜澤鎧,我月事來了!”,她厲聲道。
“你當我是白.癡?警告你別挑戰我的耐性!一個嬰兒而已,捏死她,就如捏死一隻螞蟻!我還會做的幹淨利落!”,杜澤鎧冷聲地威脅道。
“我沒騙你!”,她大聲道,腹部一陣陣痛,是真的來月事了。之前,她偷吃過緊急避.孕藥,為了擾亂內分泌,懷著僥幸心理希望提前來月事,讓杜澤鎧沒法要了她!
隻見杜澤鎧下了床,去了衛生間,檢查了下紙簍裏,見到那裏麵確實有忍著深紅血液的衛生紙時,這才安下心。
回來後,唐淺央已經蜷縮在了沙發上,閉著眼,在打盹。
他也沒憐香惜玉,由著她,自己上了床,隻能趴著睡。
“裴亦修今晚打我,我以後一定要加倍索要回來!”,他冷哼著說道,唐淺央聽著他的話,心一凜,閉著眼,沒搭話。
杜澤鎧關了燈,閉著眼,在裴亦修坐牢的時候,他幾次三番要對付他的,誰知,他身邊的人太厲害。不然,裴亦修的雙手也早廢了。
她太累,漸漸地睡著,還好肚子不是很疼,蜷縮在沙發裏,沉沉地睡去,隻是,睡著後,不停地說著夢話,“寶寶……寶寶……”,這麼不停地叫著,也會叫裴亦修。
裴亦修回到了酒店房間,洗了個澡後,倒在床.上,幾次想再次衝去那間總統套房,卻隻能忍住。
她隨著杜澤鎧這麼久,不被他得逞,應該不可能。
隻要杜澤鎧不殺她,他就已經慶幸了。這麼自我安慰,無論怎樣,在他心裏,她的命比一切都重要。她也永遠幹淨如初。
***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便得知,杜澤鎧和唐淺央要回洛川,他連忙準備,也要回去。
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遇到了他們,她穿著一身長款碎花裙,素雅的小媳婦,戴著墨鏡和帽子,帽簷壓得很低,被杜澤鎧摟在懷裏。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央央——”,一臉的柔和,唐淺央卻還是冷冷地看著他,不說一句話,杜澤鎧的人,將他推開。
“杜澤鎧!我不會放過你的!下次可不是幾下高爾夫球杆那麼簡單!”,裴亦修睇著杜澤鎧,厲聲道,甩開那兩男人的觸碰。
杜澤鎧冷哼,當著他的麵,扣著唐淺央的後腦勺,在她的唇邊吻了下。
裴亦修瞪視著他,握緊拳頭,又沒法揍人,隻能無奈地去排隊。不過,他的表演挺到位。杜澤鎧也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相信唐淺央對他死心了。不過,在他麵前對她親密,還是很令他覺得痛快的。
頭等艙裏,她跟杜澤鎧坐在他斜右方的位置。
杜澤鎧仿佛是故意的般,不停地在她的臉頰上親吻著,他握緊拳頭,緊盯著。杜澤鎧偶爾還炫耀似地回神,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戴著墨鏡,墨鏡後,都藏著一雙凶狠的眼神。
唐淺央則看著窗外,想著很快要回到洛川了,心酸得難受,此刻,更加牽掛的是女兒!
一想到這,便是滿心的苦澀和無奈。
腹部一陣痙.攣般的絞痛痛,她捂著肚子,看了眼杜澤鎧,“我去衛生間。”,低聲說道,杜澤鎧點點頭,隻見她拿著包包起身,杜澤鎧連忙跟上她。今天她的戒指沒戴,不摘下的話,過安檢根本沒法通過。
她也沒拒絕他跟著,快步地去衛生間。
這次痛經,異常厲害,幾乎剛關上衛生間的門,她便捂著肚子,痛苦地咬著牙,想著裴亦修就在頭等艙裏,心裏發酸。而杜澤鎧就守在門外,她跟他根本沒法聯係!
今天沒戴戒指,飛機上是個很好的,傳遞訊息的機會。
“嘶——”,才思考了幾秒,肚子又疼得厲害,一邊肚子絞痛,一邊還要想辦法給裴亦修傳遞信息。她暗忖了下,連忙掏出包裏的一包麵紙,抽.出一張,展開,想寫點字,可惜沒筆。
心裏一橫,咬住手指,沁出鮮血,在麵紙上寫了什麼,然後,揉了揉,丟進了垃圾桶裏,隨即,她又換了一片幹淨的衛生巾。
出了衛生間,發現杜澤鎧一直在等她,她皺了皺眉,“肚子好痛。”,臉色煞白,額上沁著汗滴,然後被杜澤鎧扶著去了位置。
“嘶——”,聽到了她的倒抽冷氣的聲音,他挑眉,看了看時間,然後繼續看雜誌。
杜澤鎧讓空姐給她倒了杯溫水,衝了益母草衝劑,她喝下後,捂著肚子在那眯著眼。希望裴亦修能夠配合默契地去衛生間,找到那張麵紙。又擔心杜澤鎧會懷疑。
她不能拿女兒的安危冒任何的風險。
同時,又迫切地想讓裴亦修知道,他們有個女兒,已經一百天大了。他知道後,一定會很激動很欣喜的吧?
過了約莫二十分鍾,有個人去了洗手間,是混跡在旅客裏麵的,阿兵。
唐淺央看著一個男人去了洗手間方向,按理說,京城飛往洛川的航班隻要一個多小時,期間上廁所的人不會太多,又是頭等艙,那張麵紙肯定不會被垃圾掩埋的。
心裏焦急裴亦修怎麼不去?!
事實上,裴亦修怕杜澤鎧起疑,才叫阿兵去的,還要他在紙簍裏找找。
可阿兵到了衛生間,紙簍裏已經被清空,打掃地幹幹淨淨!他徒勞地回到座位,遞紙條告訴了裴亦修結果!
裴亦修心一凜,大手緊抓著膝蓋!
唐淺央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一定留下過什麼,紙簍應該是保潔人員清理了的。
剩下的旅途中,他隻在那糾結,如何找到那垃圾。又吩咐阿兵,下機後,立即跟航空公司聯係。
看著裴亦修久久沒去衛生間,唐淺央心裏湧起一股挫敗!這混蛋,怎麼跟她沒默契了?!
順利抵達洛川,才下飛機,杜澤鎧便給她套上了戒指。
“杜澤鎧,你這樣不累麼?”,她冷嘲熱諷道,然後大步走開,杜澤鎧跟上,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出機場,兩名警察堵住了他們。
“唐淺央小姐,請隨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九個月前,你家人報案說你失蹤!”,一名警察對她說道,她看了眼杜澤鎧。
杜澤鎧睇了她一眼,“配合吧。”,他說道,就要離開。
“別介!杜澤鎧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綁架案有關,現在也請隨我們走一趟!”,那警員又說道,杜澤鎧點點頭,十分配合。
裴亦修看著他們被警察帶走,想起淩北燁的話,應該是關於失蹤案。
他立即打電話給阿兵,問那邊的情況,然後找了過去。
阿兵好不容易找關係,讓他們去垃圾集中堆找,“頭等艙的啊,應該在這邊!”,一名保潔人員說道。裴亦修欣喜地看著那幾個黑色塑料袋,潔癖的他,現在哪還顧得了什麼髒,像是撿了寶貝似的,將一隻隻塑料袋打開——
短程航班,衛生間的垃圾本來就不多,阿兵是緊跟著這一航班的垃圾來的,所以,找起來容易些。
兩個大男人,蹲在垃圾處理中心的門口,在那找垃圾。
“裴少,我這都沒有!”,阿兵有點沮喪地說道,裴亦修的手機又響了,應該是卓君天,他說來接他的,估計看他久久沒出去急了。
裴亦修將手機丟給阿兵,自己打開最後一隻塑料袋。
一張皺巴巴的染著血跡的麵紙引起了他的注意,連忙拿起,一點點地打開。不是衛生紙,是心相印麵紙,還染著血,這說明了什麼?隻是,血幹了,有些凝固,他小心翼翼地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