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稿件發給你了,現在就審閱。盡快告訴我結果,麻煩你了。”
今天簡直就是下紅雨的時刻,大牌的《旅客》專欄作家Lowe竟然主動打電話給編輯,這可是頭一次。受寵若驚的編輯看了看手上的表,現在是早上六點,離他上班的時間還很遠。他很想繼續睡,但是為了給Lowe麵子,隻好從床上爬起來,認認真真地打開電腦。
刷過牙洗過臉之後,編輯一邊啃著早飯一邊對著電腦。
他的表情,漸漸抽搐,越看越震驚。
“呼,但願我可以靠這個媒介救出小茜。”尤其磊雙手合十,虔誠地對著日光祈禱。然後,往床上一躺,整個人極度疲憊,就這樣和衣睡倒在白色被子上麵。
萬能的Lowe,總是有那麼多數不清的好注意。
現在,他以為,隻要他寫的關於那個黑幫組織的資料通過媒體被曝光,一定會有社會各界的力量幫自己鏟除這個組織,就可以救出莫小茜了。
他在夢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與此同時,《旅客》雜誌的編輯的表情就像是被無數臭雞蛋砸中一樣難看。他對著電腦屏幕,收斂著發怒:“這寫的都是什麼,《旅客》不是登尋人啟事的地方,也不是幫警察找線索的地方,真是氣死我。”
他生氣地關了電腦,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Lowe。
就把這件事耽擱下,編輯看完稿件的時候,氣呼呼地跑到雜誌社上班。
“喂,總編嗎?是這樣,這一期Lowe的專欄部分取消,他私人有點事,我給他放了幾個月的假。”
“他還是這麼喜歡耍大牌,拖欠稿件就算了,現在還幹脆不寫了嗎?實在不行,就終止和他的合約。”
“是,我會處理。”
編輯歎了歎氣,雖說Lowe是《旅客》的一張王牌,但是,他對待工作的態度的確是不夠好。
該不該,和Lowe解約?
還是從長計議好。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說好的期限,還是到來了。
被尊為老大的男人還是戴著鴨舌帽,擋住大半張臉,他麵無表情地遞過一部手機:“打吧,打給你親愛的爸爸,女士。”
“呃……那個,我突然想起來,爸爸好像還要過幾天才回來。”莫小茜說話有點結結巴巴,內心的恐懼一點一點在膨脹。
“是嗎?三天到了,我早就把你的小白臉和那些孩子放回去了,你怎麼改口反悔?嗯?”
鴨舌帽男人咄咄逼人地樣子,氣場強大得讓莫小茜無地自容。
她的小房間裏,站著那麼些打扮相似的黑衣人,她不知道說什麼,隻要聲音顫抖著:“再給我幾天時間,真的。上次是想讓你爽快點做成那筆交易,其實,爸爸,他要過一個月才會回國。”
漫步目的地扯著慌,怕說幾年太久太假,隻好吞咽著口水硬著頭皮說什麼爸爸一個月後回來的鬼話。
勾起莫小茜的臉頰,鴨舌帽男人沒什麼表情:“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擁有莫爾多夫紅鑽的小姐。”
“我……我……”
莫小茜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度過眼前的困境,她的舌頭打著結,腦子裏一片空白,找不到半句混得過去的台詞。
這時,有個黑衣人站起來說:“老大,我認識這個妞,她是星光酒吧調酒的。”
“哦?調酒師,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士,原來是調酒師啊。”
莫小茜的心裏已經一片涼了,她知道自己暴露了。哪有鑽石大亨的千金去酒吧調酒的。她不知道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會對自己怎麼樣,她隻是咬著牙,做好赴死的打算。
“是,我是調酒師。”
光頭在場,他的智商沒有那麼高,他隻是心中閃過一下懷疑,為什麼千金小姐會去當調酒師,管他呢,也許人家喜歡吧。
可鴨舌帽男人智商沒有那麼低,他怎麼會看不出現在的莫小茜在心虛地撒謊呢,她沒有那晚救尤其磊時的勇敢和確定,她說話都在猶豫。
“親愛的調酒師女士,請你幫我調杯酒,不介意吧?”
這是鴨舌帽男人的唯一要求,莫小茜的有驚訝的表情閃過。
不知道你葫蘆裏買什麼藥,哎,將計就計,走一步算一步吧。莫小茜隻好屈從,但是,她環顧四周,舊舊的小房間,隻有一張木板床,還有頭頂一直亮著的日光燈。
“沒有酒,沒有工具,怎麼調酒?”
“恩,這倒是事實。你們誰,帶她去我的酒櫃拿酒和工具。我交代兄弟們幾句話就過來。”
於是,千鈞一發間,有個主動的黑衣人站出來,不發一言帶著莫小茜去所謂的酒櫃。
哎,我怎麼那麼倒黴,竟然被綁架了還要工作。想怎麼處置我直說啊,白癡才看不出我在撒謊呢。明明就穿幫了,怎麼不說穿呢?
莫小茜這樣想著,被身邊的黑衣人挾持著,向著她以為是酒櫃的地方走去。
他們往右走著,可是,酒櫃,在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