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隻是打人的鞭子和罵人的舌頭。風俗習慣是靠著打罵維持的。
——《春桃》
多夫製的社會到底不能夠流行得很廣。其中的一個緣故是一般人還不能擺脫原始的夫權和父權思想。
——《春桃》
在社會裏,依賴人和掠奪人的,才會遵守所謂風俗習慣;至於依自己的能力而生活的人們,心目中並不很看重這些。
——《春桃》
愛隻是感覺,而生活是實質的。
——《春桃》
整天躺在錦帳裏或坐在幽林中講愛經,也是從皇後船或總統船運來的知識。
——《春桃》
宇宙間的秘密都從無意中得來。
——《難解決的問題》
黑暗是不足詛咒,光明是毋須讚美的。
——《暾將出兮東方》
光明不能增益你什麼,黑暗不能妨害你什麼,你以何因緣而生出差別心來?
——《暾將出兮東方》
在早晨就該讚美早晨;在日中就該讚美日中;在黃昏就該讚美黃昏;在長夜就該讚美長夜;在過去、現在、將來一切時間,就該讚美過去、現在、將來一切時間。
——《暾將出兮東方》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哭的時候,再不流眼淚。
——《鬼讚》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發怒的時候,再不發出緊急的氣息。
——《鬼讚》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悲哀的時候再不皺眉。
——《鬼讚》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微笑的時候,再沒有嘴唇遮住你的牙齒。
——《鬼讚》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聽見讚美的時候再沒有血液在你的脈裏顫動。
——《鬼讚》
我們讚美你,因為你不肯受時間的播弄。
——《鬼讚》
人哪,你在當生、來生的時候,有淚就得盡量流;有聲就得盡量唱;有苦就得盡量嚐;有情就得盡量施;有欲就得盡量取;有事就得盡量成就。
——《鬼讚》
是春光的蕩漾,把他這種心思泛出來呢?或者,天地之心就是這樣呢?
——《春的林野》
你所認的不在東西,乃在使用東西的人和時間;你所愛的,不在體質,乃在體質所表的情。
——《花香霧氣中的夢》
你怎樣愛月呢?是愛那懸在空中已經老死的暗球麼?
——《花香霧氣中的夢》
你怎樣愛雪呢?是愛它那種砭人肌骨的凜冽麼?
——《花香霧氣中的夢》
世界不盡,有情不盡;有情不盡,輪回不盡;輪回不盡,濟度不盡;濟度不盡,樂土乃能顯現不盡。
——《七寶池上的鄉思》
所有美麗的東西,隻能讓它們散布在各處,我們隻能在它們的出處愛它們;若是把它們聚攏起來,擱在一處,或在身上,那就不美了。
——《美的牢獄》
那些東西,本來不美,必得人把它們琢磨出來,加以裝飾,才能顯得美麗咧。
——《美的牢獄》
若說我要裝飾,就是建築一所美的牢獄,且把自己監在裏頭,且問誰不被監在這種牢獄裏頭呢?
——《美的牢獄》
如果世間真有美的牢獄,像你所說,那麼,我們不過是造成那牢獄的一沙一石罷了。
——《美的牢獄》
人類說是最會求進步的動物,然而對於某種事體發生一個新意見的時候,必定要經過許久的懷疑,或是一番的痛苦,才能夠把它實現出來。
——《女子的服飾》
美要出於自然才有價值。
——《女子的服飾》
美麗本是不能獨立的,它要有所附麗才能充分地表現出來。
——《創作的三寶和鑒賞的四依》
宗教是社會的產物,由多人多時所形成,並非由個人所創造。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宗教的需要,是普遍的。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個人的人格,也是由我欲造成的。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意欲是更高的欲望,可以管理一生的生活。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倘若意欲不正就可毀壞一生生活的全體。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佛教所謂“心如工畫師,善畫諸世間”便是表明意誌有創造世界的能力。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人生免不了有理想、欲望、病害,故此要向上尋求安康,宗教的感情,於是乎起。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宗教的生長,必須適應環境。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宗教的適用,必須受空間時間的限製,因時因地而不同。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在國家衰弱的時代,宗教的情操越強,宗教的信仰越烈,可見強弱勢力與宗教的關係。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無論智愚,全能受持,才是合適的宗教。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正確的智識,正為宗教所需要。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人的理性,每自有光明的啟示,因理智經驗,而評判將來的結果。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科學對於物質的世界,有正確的解釋,能與吾人以正確的智識。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必先有正確的智識,然後有正確的信仰。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宗教,必須容納科學,且要有科學的精神。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宗教不注重生活,就失去其最高的價值。
——《我們要什麼樣的宗教》
想不到便是求知與求全的欲望不具備的結果。
——《造成偉大民族的條件》
人對於宇宙間的物與則當先有欲知的意誌;由知而後求透徹的理解,由理解而後求完全的利用。
——《造成偉大民族的條件》
想不到便是不能繼續地發明與發現的原因。
——《造成偉大民族的條件》
人之所以為人,能用手是主要的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