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客棧門外坐了一天,期間隻有說書人為我捧來了兩小菜??,算是解決了我的午飯的問題,然後就隨我在街上閑逛。
我沒有問老張到底怎麼了,也沒有人告訴我老張到底怎麼了。
“走了,出城去。”直到傍晚時分,師父和說書人才給我送來晚餐,然後就告訴我要離開這座小城了。
老張到了好久好久以後,還是我心裏一個不想解開的結。
我沒有怎麼掙紮就選擇了離開,沒有給掌櫃任何的告別,連我都害怕自己會因為一句告別而舍不得離開,也不知道說書人到底是如何做出這樣的抉擇的。
氣氛額外地沉重,我雖然好奇到底小潁奶奶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可老張的生死卻好像是一塊大石壓在我的心頭,使我沒有開口的動??力。
而師父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講話的人,至於說書人平日這個時候早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也意外地沒有說什麼有趣的事情。
無趣,這樣子的生活實在是無趣。
“小仁,這做人嘛,別太貪心,不要老想著要在不承擔任何責任的時候,享受額外的歡愉。”說書人看出我是心事重重,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槽的事情,所以開口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直接就點出當中的道理。“殺不得人,就別期待你的江湖生活能有多精彩。”
不過既然說書人開了口,我也就接著講下去,反正小潁奶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心中的好奇就好像烈火一樣熊熊燃燒著。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而且在說書人多年養成的講故事方式和師父不時插嘴的情況下,令這個簡單的三人行故事變成了一個堪比那猴子取經的長篇故事,可是裏麵水分太多,簡單說就是一對兄弟曾經因女人而反目,後來其中一個為友誼放棄,但女主角卻死於意外的狗血劇情。
小潁奶奶也是一個奇女子,在兩位一心追求武學巔峰的男人麵前都能用自己特有的吸引力征服,那種不可言喻的魅力估計是我一輩子都想象不出來的,反正我是碰不上她風華正絕代的時間了。
當然,我們這是一次很正經的野外生存,所以在調整好我的心情和狀態後,我立馬就加入到為今天晚上的落腳地繼續計劃的兩老頭之中。
莫名想起掌櫃的紅燒兔頭和辣子雞塊,在兩年都沒有碰到過葷菜的情況下,我還是覺得中午的兩碟小菜實在是很有意思,反正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挑這樣、挑那樣的,也就是我想起晚上估計得挨餓才會想起這種事情。
漫天星辰,要是我手中拿著一壺酒、一碟小菜,那勉強還有點詩情畫意,可我現在依舊隻能啃著火靈果、喝著山間的水,實在是頹廢得讓我難以接受。
至於說住的,也是同樣的情況,雖然兩年的生活讓我學懂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終極求生技能,不過就算狗窩是比龍床讓人更有熟悉感,可龍床本身代表的高貴就不是頹廢的狗窩可以模仿的了。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