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七個日夜,我們才走過那片好像沒有盡頭的林子。
其中的夥食十分糟糕,除了說書人打來了一隻兔子和兩隻鳥以外,每天就依舊靠著那無限的火靈果和不知道幹淨不幹淨的泉水過活,這對於我一個才從客棧裏麵嚐到了葷菜的小男孩來講,實在有點難以忍受。
不過這一切終於都過去了,出了林子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宏偉無比的江城。
比較下來,我待了十多年的小城不過是靠著人們自發性所建成的一個小地方,所謂城門也不過是個把人高的木門,城牆甚至都比客棧那三層樓矮上了那麼一點點,而且連官兵都不是長期留守,談不上是一多認真的城。
反倒是江城,臨江而建,雖然隔不過一片林子,就給了人一種高大上的感覺,門前官兵也不是大狗、二胖可比,隻是那直挺的腰板就顯得他們特別的認真。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剛要進城的時候,又被一官兵所阻攔,不過這次倒是一個正常的程序,畢竟好像江城這樣的大城,有一點規則也是分別官府本身的管理。
正當我為三人的身份所擔憂時,一老頭卻剛好從城裏出來,也正好把我們領了進城。
要不怎麼說,生活總是充滿著巧合呢?
我不認識這老頭,可見師父和說書人又並不反感,隻好乖乖跟上,反而是聽著這裏的兩官兵的對話,又使我感到一陣害怕。
“喂,怎麼就這樣放了他們過去?”另一個官兵如此說。
“沒看到誰來接他們了嗎?反正他們又不一定是那殺人犯。”這是一開始攔住我們的官兵說的。
“好歹也檢查一下,萬一真的出什麼壞事怎麼辦?”
“你去攔著他們啊,別怪我不先告訴你,聽說先生正在給城主女兒治病,要是得罪了他……”
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到了,他們口中的先生估計就是接我們的老頭,不過看老頭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要說他真和一城之主有什麼關係,也確實難相信一點。
“老孫……”說書人這時候開口,我才知道為什麼師父和說書人如此順理成章地接受了老頭的邀請,原來這就是我聽說過很多次的孫爺爺。
“叫我布萊克。”孫爺爺這個名字很是奇怪,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種外來的語言,本意是黑色,至於自己加上的含義則是孫爺爺精通一切,如同黑色可以吞下所有顏色的意思。
”小仁,我徒弟。“師父簡單介紹了我,而這講話的時間也足夠我們走到了江城最大的客棧,臨江軒,然後我就被華麗地趕走了。“走?留?”
師父是問我要不要留下來,不過在我肚子並不是空著的時候,實在沒有興趣看三老頭點著最好的酒,為以前的英雄事跡而開始大話當年。
早知道一進城就有一頓大餐,我就不吃那麼多火靈果了。
江城是一個大城,我靠著邊走邊問,終於來到了城裏唯一的市集.
說是市集,不如說是貫穿城東到城西的一條大街,兩旁的商戶多不勝數,賣的雖然大多都是一些小玩意,然後就是一些和衣食相關的日用品,不過那種熱鬧卻難以在小城那邊看到,特別是自從師父開殺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