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些震動於這樣的淒然，我抓住吳塵的手道：“師父，我絕對，絕對不是玩你的，我是真心的，我怎麼會是玩弄別人的人呢？你也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吳塵不答，隻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眸裏的淒然越來越濃重，許久才淡淡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女人運特別糟糕，被蕭蕭騙了之後，要被你耍著玩。”
‘不是。’我有些急了，晃動著他，拚命搖頭道：“真的不是，我發誓。”
“發誓沒用。”吳塵嘶啞著聲音道：“我要證明。”
我一怔，想了想道：“師父，你的意思，讓我發心魔誓？”
吳塵身子微微一震，淡淡道：“不是。”
“那是什麼？”我奇道。
吳塵沒有回答，或者說，他懶得回答這種弱智的問題。
我腦海裏嗡嗡地響動著，我當然知道師父的意思，正因為知道，所以才假裝不知道，因為……
我不清楚，我隻是不想兩個人忽然發展到那個階段，那個階段的感情，我還沒有想好，我覺得愛這種東西，很珍惜也很珍貴，我毫無疑問的是喜歡師父的，可是談及愛，談及生死以之的那種愛情，還真的沒有。
所以不願意到了哪一步，因為到了之後，自己仿佛就褻瀆了愛情似的……
然而……
“師父。我咬牙道：“我們發展得有點快，我還沒適應過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吳塵整個人就隱沒在這黑暗裏，那凸顯的輪廓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聲音卻這樣飄忽的遠道：“我們……還有時間嗎？”
我腦袋“嗡”地一聲，感覺一片空白。
我們……還有時間嗎？
師父說得對，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蕭蕭在那個噩夢裏很自信地表示，師父肯定有很重大的理由，讓我和蕭蕭融合，而那個理由……那個理由……會讓師父在陣法裏毫不猶豫地選擇融合的！
吳塵卻也沒動，隻在靜夜裏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捂住耳朵，閉上眼，眼淚忽然流了下來，喃喃道：“師父別逼我好嗎？我現在心思很亂。”
“好。”吳塵忽然推開我，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我靜靜坐在床上，正確的說，是癱坐在床上，看著他“卡巴”一聲扣上了門。
他走了。
他走了。
蕭蕭說過，師父會有很重大的理由，讓我們融合的，所以她一定會贏的。
然而黑珍珠確定過，我是不會讓蕭蕭融入自己的，所以……
我是必輸的，不是嗎？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眼淚蜿蜒而下，哭著哭著，忽聽手機響動，黑珍珠的。
“你跟師父進展如何了？快到苗寨了吧？我們也快到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道：“路上遇到一點小麻煩，所以想過去解決一下，別擔心，黑珍珠，我們會很快過去的。”
黑珍珠不說話，沉默了會兒道：“葉子你哭什麼？”
“我哪裏哭了？”
“我聽得出來，別瞞著我。”
我沉靜了一會兒，把在竹林的噩夢告訴了黑珍珠，又把師父的話告訴了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