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了縮脖子,我跟阿桑曾經去過賭石市場,因為天眼,婁青被我們坑了上百萬。
“她現在是我的徒弟葉子。”吳塵淡淡道,
婁青蹙眉道:“她?”
“因為她的因果,我才來接你這個生意。”吳塵彈了彈手上的灰塵。
哦,其實這貨裝逼起來,也挺帥的。
婁青眼皮一跳,知道吳塵這是替我了斷恩仇,沉默半晌,終於歎了口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說著,怒視了我一眼。
我低下頭。
婁青開始徐徐道來道:“手裏這座樓,大概吳老弟也聽說了,地段極好的,將來通了地鐵,一定翻翻漲,本來要蓋寫字樓的,誰知怎麼拆不掉。”說著,點了根煙,眉頭打了結。
“拆不掉是什麼意思?”我奇道:“用炸藥也炸不掉?”
吳塵看了我一眼,似乎嫌我這話給他丟臉,婁青則冷笑道:“要是跟鬼眼葉說的那樣就好了,事實上是,不論誰去哪裏,隻要有拆了它的心思,都會出意外,我已經出過三次意外了。”
說著,婁青的臉開始發白,道:“第一次,我起了要買的心思,結果下樓的時候,從樓上滾下去,我家別墅就兩層,就是一隻狗也滾不死的,結果我摔斷了腿。第二次,我去那樓看了看,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一頭撞上了路基,翻了車,住了兩個月的院。第三次,唉,跟別人提了一句要賣,那人也答應買,結果回來的路上飛機失事了,他死了,我因為路上耽誤了,撿回了一條命。”
吳塵沉思不語。
婁青苦笑著接著道:“其實那樓也不老,九十年代蓋的辦公樓,原來有許多公司入駐過的,後來七樓坍塌之後,就都搬出去,也有些要租的,沒幾天都跑了,我當時不信邪,一咬牙就給買了,誰知果然邪乎,我們公司的包工頭原來退伍軍人,帶著一幫壯小夥要強拆了那樓,結果一道橫梁塌下來,砸死了好幾個,嚇得他死也不進去了。”說著,不停搖頭。
吳塵沉吟半晌,點頭道:“你放心吧。”
婁青大喜拍了拍吳塵的肩膀,道:“若是真的能解決手頭這事,不僅葉子小姐那事,我既往不咎,而且白送吳老弟一層樓!”
“好。”吳塵痛快應了。
“師父”待婁青走後,我叫住吳塵:“還因果就是做好人好事嗎?”語氣裏頗有譏諷的意思,
“你若是不接這個因果,兩日之後會車禍橫死。”吳塵冷然道:“這就是天道,你自己選吧!”
我無言,世間真有天道?若有,阿桑為啥不遭雷劈?英子為什麼是這樣的果?嬰兒何辜,被人利用,魂飛魄散?
這樣的事情讓人想起了就心痛,我決定不去多想。晚上吳塵電話,十一點去新安區。
十一點半的時候,我與吳塵彙合,心裏充滿了憤怒——有男人會在打的之後跟你分攤出租車費嗎?
有!這隻奇葩就在我身邊。
真想把這貨一腳踹飛!
我怒氣衝衝地打量著四周,都是棄置的工廠廢墟,隻有一座七層辦公樓孤零零地矗立在這裏,整個樓籠罩在一層白霧裏,讓人恍惚裏感覺不像是在城市,樓前有一棵大大的槐樹,槐樹枝頭,停駐著幾隻烏鴉,烏黑的與黑夜融為一體,隻有黑眸的亮光,偶或一閃。
吳塵在我的眉間畫了幾下,道:“你先不能開天眼,否則會被他們視為挑釁,便會都衝你來的。”說著,遞給我一個鈴鐺摸樣的東西,道:“靜心咒知道怎麼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