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她感覺和喬策說話有些沒勁,她都將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他卻還是嘴硬的不想承認,以為這樣模糊的說法就可以打發了她?
樓一白忽然覺得很無趣,也許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明白的,畢竟有一層隔膜還可以當朋友,真的撕破臉,就再無可能。
喬策在女人和感情方麵除了對樓一白腦筋清楚之外,其他時候,他在感情上比較木訥,可是現在,腦子一轉,忽然就清明了:“小白,你是說華文蘇?”
華文蘇?
她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和喬策喝了茶又喝咖啡的人。
喬策見樓一白不說話,她這是默認了:“華文蘇是個心理醫生!”
樓一白依然趴在方向盤上未動,她對那個女人以什麼職業謀生不感興趣。
“我這次能休假兩個月,是因為我要看心理醫生!”
樓一白一顫,立刻起身看向喬策,看心理醫生?
“你……怎麼了?”
喬策伸手握住樓一白的手,緊了緊:“小白,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是因為今天在咖啡館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樓一白咬了咬唇:“你不是今天和她在一起,你和她每天都見麵,”見喬策著急著要開口解釋,樓一白抬手製止他:“不單單是因為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是因為你說謊話,你騙我,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欺騙!”
喬策聽她說就知道樓一白已經知道了他每天與華文蘇在茶館或者咖啡館見麵了:“我隻是不想你擔心!”
“那你現在後悔嗎?因為你說謊導致我們分手?”
喬策一把將樓一白揉進懷裏:“我不接受分手,我後悔了,早就後悔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好不好?”
樓一白掙紮了一下,卻掙不開:“那我現在問你,你……現在好了嗎?”
“你還願意擔心我,是不是?你還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樓一白微微歎口氣:“喬策,我想聽聽你……到底怎麼了?”
喬策本來鐵青的臉,緩緩放鬆,也有了點點笑意:“小白,我的心理問題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沒有什麼問題了,華文蘇建議,再有一個星期我就可以不用再去喝咖啡了!”
樓一白沒有說話,任由喬策摟著。
喬策慢慢推開樓一白,抬手整理了一下她亂掉的頭發:“為什麼不說話?”
樓一白苦澀一笑,推開喬策,伸手發動了車子,調轉車頭往回走:“沒事,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好嗎?”
喬策看著她故意放鬆的笑容,隻覺得心底有些寒氣,心口也有些鈍鈍的痛:“小白……”
“別說了,有點距離挺好的,”樓一白聳了聳肩幫:“劉琦說遠香近臭,保持距離最好,現在我才知道他說的很對!”
喬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他現在才發現,他這位特種部隊裏高學曆超穩重又兼具極重耐心的人,竟然也有一天,隻是聽到一個人的名字就發狂的想要殺人。
“喬策,我聽說你家在這裏有很多親屬,應該也有地方休息吧?你告訴我地址,我送你過去!”樓一白熟練的開著車,臉色冷漠,在不斷交錯而過的車燈影裏,讓她不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喬策聽到樓一白的問話,臉色一冷:“我在北京沒有親屬沒有朋友,我住的地方隻有紫荊花園!”
樓一白挑了挑嘴角:“我們已經分手了,不再適合住在一起!”
“我說了,我不接受分手,我就住在紫荊花園,你就算現在不讓我去住,我也會守在門口,你如果不想被物業的人找上門,最好讓我進門!”
樓一白歎口氣,若是喬策真的無家可歸,就算是喬策真的成了別人的男朋友,她恨死了他,她能不讓他進門嗎?
樓一白無奈,將車開回了紫荊花園。
進了門,樓一白直接將自己扔在沙發上,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閉上眼睛之後,腦中卻又清明起來。
喬策有什麼心理問題?她雖然大方的說不問,可是她卻一直惦記著,上一世,她從未聽說喬策有心理問題,難道說因為她的重生,事情都變了?
喬策看著閉著眼睛的樓一白,慢慢走了過去,緩緩的在樓一白的身邊蹲了下去,伸手輕輕的理順她散在沙發上的頭發:“小白,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樓一白十分幹脆的說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