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以前為什麼會羨慕別人有家長管著?現在才發現沒人管著才幸福。”
樓一白歎氣,隻能說各有各的好,若是真沒人管著,還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歪脖子樹呢:“那你有什麼打算?”
“反正我不去上軍校,我也不去找我媽了。”
樓一白心想,那是你媽,管著偌大的部隊,雷厲風行,說扣人就扣人。
“我正好放假,我們好久沒有一起亂晃了,現在天雲市又開了不少小吃,要不要一起去吃?”
喬策點點頭:“還是你夠意思!”
樓一白眼睛隻是一轉,就有了新主意:“那晚上我們去幫蕭棟,聽說生意不錯呢!”
喬策沒有什麼意見,他其實朋友不多,雖然蕭棟算不上多麼深厚的朋友,可是還算有幾分交情。
白書君忙著照顧孩子,雖然有個保姆,可是她依然手忙腳亂,所以對於樓一白說要陪朋友,白書君直接就同意了。
雖然喬策立刻天雲市有段時間,可是畢竟是在天雲市長大的,大街小巷就沒有不知道的,兩人除了吃就是玩,樓一白也很久沒有逛的這麼酣暢淋漓了。
到了晚上,兩人真的去了蕭棟那,二話不說,幫著蕭棟整理衣服,不過,就是張不開嘴吆喝,樓一白和喬策互相看看,一起站在蕭棟身後扮啞巴。
樓一白看著蕭棟手裏拿著一件衣服,搖來晃去,嘴裏的詞兒,一套一套的,戳戳旁邊的喬策:“他是蕭棟嗎?”
喬策眼眸深沉,他也沒有想到蕭棟竟然變了這麼多,當日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攔著同學收保護費的黃毛,現在滿臉笑容的說著討巧的話,不管是挑剔的婦女還是富態的胖妹又或者是清純的******,他都應付自如。
“生活是把雕刻刀,將一個個性子各異的人,按著生活要求雕刻出適合生活的人,也許這不是他最希望成為的人,可是,卻是最適合他的人,蕭棟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目前做的事,都是最適合他做的,”樓一白意有所指的說道:“蕭棟自從考完試,不僅晚上出來擺攤兒,我聽影子姐說,他現在早上五點多就起,還去早市上賣,其實他自己不太想去上大學,畢竟他爺爺奶奶還要他照顧,可是他爺爺寧可不治病也要他上學,影子姐說他跑步很好,最想的就是進國家隊,可是他高考誌願填了警校,蕭棟說是因為警校好像有補助。”
喬策看著蕭棟的背影,眼睛中有流光閃過。
“喬策,你比大多人都幸運,你現在有機會選擇,有條件做自己喜歡的事,別因為和別人故意作對耽誤自己。”樓一白打量了一下喬策的臉色說道。
喬策眼神中最後的不確定也消散一空,爽朗一笑,兩手捧著樓一白的臉使勁揉了揉:“你越來越不可愛,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卻總是故意裝深沉。”
樓一白見他臉上的鬱氣消失,心頭一鬆,也抬手使勁揉了揉他的臉:“誰讓某些人總找我當知心姐姐?”
“幾天不見膽子越來越大,你以前可是在人前說我是你叔叔的。”
樓一白撇撇嘴:“我現在是你外公的關門小弟子,怎麼也算你的姑姑。”
喬策咬牙切齒,有些埋怨外公收誰不好,為什麼要收小白?
“你們倆是來幫我的還是來給我搗亂的?”蕭棟忙裏偷閑喊道。
原來兩人打鬧的時候將衣架上的衣服給弄到了地上,樓一白對著喬策吐了吐舌頭,趕緊撿了起來:“我們幫忙,晚上你請客!”
蕭棟咬牙:“你們今天就是來敲詐我的吧?”
喬策點頭:“猜得很對,擺攤兒擺的好啊,智商都提高了。”
蕭棟沒好氣的一邊給人找錢一邊瞪他。
不過,這天晚上蕭棟的生意是特別的好,樓一白和喬策一個漂亮,一個帥氣,尤其是喬策在軍營訓練了一段時間,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淩厲的氣息,如同出鞘的寶劍,張揚中隱隱有著不可一世的囂張。
蕭棟很不甘心:“我一直是這個市場上練攤兒小王子,你來了,就搶我風頭。”
“你還能有更土鱉的名字嗎?還練攤兒小王子?”喬策很沒氣質的撇嘴。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女人就喜歡看帥哥,不然我的生意能比別人好?”蕭棟很得意。
喬策嗤笑他:“我這才知道原來你不是賣衣服,是賣色!”
蕭棟氣得說不出話,好半天才道:“我也才知道你在部隊上練的是嘴皮子。”
樓一白無語,這兩個幼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