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平這些日子很糟心,被閑置調查了幾個月,雖然最終張遠景沒有落井下石扔出什麼實質證據,可是就他和王玉嬈的事,就讓他頭大。
政治上本就不能行差踏錯,隻要想到以後出軌的罪名將會跟他一輩子,樓清平就氣得要命。
以前,看著王玉嬈,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她會收拾自己,手腕也十分了得,若是沒有王玉嬈這個女人,他的仕途會更加困難,因為他的事兒,王玉嬈還曾經被好色劉秘書拉上床,雖然他不知道那兩人到底是強迫還是半推半就又或者兩人根本就是一拍即合,但是他還是很感激這個女人的。
可是現在,他卻看著她一萬個不順眼,尤其是老領導話語中讓他娶了王玉嬈,他就更看不上她,王玉嬈已經不幹淨了,他明知道是頂綠帽子卻還要自己戴上,欺負他是傻子嗎?樓清平十分懷疑這個逼婚是王玉嬈耍的手段,畢竟整件事隻有王玉嬈是受益人。
而樓清平看著王玉嬈不順眼再度升級是在看到白書君以後。
辦公大廳裏,白書君穿的依然很簡單,沒有化妝,可是卻看著那樣的溫婉動人。
樓清平對王玉嬈的怨氣立刻升起,王玉嬈說,白書君的心根本沒在他身上,女為悅己者容,可是白書君在他麵前永遠素著一張臉,他也以為白書君對他是不上心的,白書君結婚以前的事他都知道,而且白書君結婚的時候已經不幹淨,他就說呢,白家這種人家怎麼會將女兒嫁給他這樣一個小職員呢!
可是,白書君嫁給張遠景以後,依然是那樣幹幹淨淨的樣子,女為悅己者容,真的是這樣嗎?
當看到白書君高高挺起的肚子,樓清平竟然覺得自己不是帶了一頂綠帽子,而是一打。
不管樓清平有多麼懊悔,對白書君再度懷孕有多麼的看不上,正在看電視的白書君在突然的陣痛後,被慌裏慌張的張遠景和樓一白送進了醫院,因為是高齡產婦,張遠景一早就預約了數位婦產科醫生。
在經過六七個小時的提心吊膽之後,白書君看到產房的被打開,一位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女子抱著孩子出來:“恭喜,喜得貴子!”
張遠景臉上的笑容加深,可是卻沒有結果孩子:“大人呢?大人什麼時候出來?”
小護士一愣,難道家屬不應該先把孩子接過去?
“生產很順利,不過大人是高齡產婦,還需要觀察,不過再過半個小時應該也快出來了。”
終於,張遠景接過了哭的驚天動地的小人兒,一臉的欣喜若狂,可是當看到旁邊的樓一白時,張遠景露出幾分尷尬,然後小心的說道:“小白,我和你媽媽還會像以前一樣疼愛你的。”
樓一白無語,難道她還會和一個奶娃子爭風吃醋嗎?
且不說她是重生的,有著遠比現在還要成熟的心理,就算她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十五歲的孩子,她也不會和一個嬰兒計較。
對於作為一個高中生突然多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弟弟,樓一白還是挺新鮮的,興奮中的她立刻寫信告訴了喬策。
而元朗朗知道之後,十分同情樓一白,在她看來,樓一白已經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了,於是,元朗朗十分豪爽的請樓一白吃大餐去,而曆來跟隨樓一白的一群人也可以大吃一頓。
對於整頓飯都不時接收到元朗朗“憐憫”的目光,樓一白十分無語,在指天發誓她很好之後,元朗朗才收回自己強大的氣息。
在不知不覺中,迎來了喬策和蕭棟的高考。
樓一白一邊在涼爽的空調房裏享受,一邊在心裏默默祝福兩人。
黑色七月,在高考結束後,成了畢業考生最喜歡的時候,吃喝玩樂成了人生主要主題。
不過,對於喬策和蕭棟卻完全不是這樣。
蕭棟是放不下自己盈利頗豐的擺攤兒事業,而喬策則是被拘束在部隊,繼續被毫無人情的操練。
當樓一白第一次接到喬策的電話,是喬策報考誌願之前,聽到喬策支支吾吾的問她喜歡的專業,樓一白隻想笑,前世沉穩果斷的喬策在她印象中似乎越來越遠。
不過樓一白知道,不管喬策想學什麼,最大可能就是報軍校,畢竟他有個強勢的老媽。
果然,報誌願過後一周,喬策灰頭土臉的跑回來。
樓一白一看到喬策時,非常懷疑自己的眼睛:“喬策,你是一路乞討回來的嗎?”
喬策搓了搓臉,苦大仇深的說:“我媽給我改了誌願,我再也不回去了。”
樓一白無語,他這是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