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我會說,是的,我去上學了!
心中莫名奇妙的感到一陣心酸,既不是痛苦久久沉壓在心頭的苦楚,也不是最近煩瑣細碎的事所累,隻是一種莫名,象在一個捉摸不定的天空裏徘徊,一會兒是酷暑難奈,一會兒又是滄滄踉踉,一股冷澀.而我清楚的是,那份對爺爺的愧念,也象盤旋在我頭頂的一隻禿鷹,時時在聚大眼睛,盼望著眼前的光景,但那又如海麵上的蜃景,可望而不可及.......
不及的,力求一份寧靜的天空,卻似隻身無法擺脫聒噪的世俗,沒有絲毫可退的餘地,麵對耳旁時時刺耳的音符,無法顧及的有何止這些那?隻能嗎?激動起絲絲憐憫的火花,不知是為何,為誰!我似乎看不清眼前所有的一切世俗事物了,也不想,不想!不想為此殫精竭慮,但仿佛一顆心蕩蕩地,飄飄然的似乎離了軀體,隻是留下了一個外殼......
眼前已是不盡的金黃,綠點點綴修飾著,徒留下一頂湛藍的空曠世界,道旁狹細的水渠突兀,蜿蜒,消失在綠色的盡頭,青黃(黃色的花草)相接的雜草覆滿水渠以及溝溝旮旯,一聳一立,尋著低窪處隨動,想像亦宛如一道沒有盡頭的遊廊,履履數步,眼前便是自家的地頭了."看"應是這綠色海洋的禁有詞,似乎你沒有火眼睛金晶吧!在這夏末金秋處的日子了,縈繞在心頭的是一股股香甜,一份份滿足,拋棄了夏末田野的悶熱,勞作的乏意,---"在收獲的日子來臨之前,收獲的是喜悅."
來到了田地頭,啞著嗓子大喊了一聲,然後我嫣然了,手指滑在葉上,扯下來,一條一條的順著紋理.一會兒,裏麵有了絲絲的響動,我坐在地頭,平下了,仰著雙腳,不耐煩的等著,
......
我不知不覺得想到了我寫過的那些浮動的字“
離不了的故鄉,站在這兒,還能去那?
你認得的故鄉,又似曾不相識.樹旁的一棵棗樹,枝頭的鳥窩,還有那躲在樹下羞答答的一口清井,記得夜裏來過,白天走過,夢裏卻記得模糊.臨走了,怎能記不清就一去不複返哪?
那水好甜.
這是一條小路,窄窄的,被密密的雜草圍著,夏來著上一身靚裝,凍來圍裹通體暖服,四季那麼端莊,那麼有樂觀從容.你記得這裏曾經留過你活潑矯健的身影;記得這裏有你玫瑰般豔麗又不失純真無暇的笑容;你也沒有忘記是誰惹的你大哭,吵來爺爺,把你的屁股拍的通紅....走過了,再瞧,那不是一方清甜的泉水在翻起美麗的漣漪嗎?
這是一張泛黃的試卷,長長的,密密的小字,左邊邊框上鑲著自己,或許永恒的"家"那裏不是你們曾經覺得是地獄之們嗎?而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的地方,就是你們的地獄了,而現在你不覺得有家的感覺嗎?"x"號--這或許僅僅是一個代號,一條與愛因斯坦之間的鴻溝,那也不是你和老師近距離溝通的理由嗎?走過了,再看,你會覺得有那麼多的是後悔兩個字包容的.
這是一個罐頭瓶子,玻璃的,圓圓的,高高的,瓶子的瓶壁留著或許永久都不回被擦拭去的油跡.你知道那是你上學時候的鹹菜瓶,那是你一周的美味.早已不敢憧憬的味道,瞬間從鼻孔散發到全身的各個毛孔,一種味道是苦澀的香,一種感覺是辛酸,感慨,然後是溫暖,宏博偉大.托起瓶子,彎腰嗅一下瓶子,早已淡去香味上蘊和著那種依偎的感覺,是母親,母親!你突然間在腦海裏綻放遺失的"風雨"圖:一 你看到了,是母親喜出望外,悲喜交加的企盼你回來,記得那天有風,記得那天有雨,記得那天很冷很冷,你一回來,沒次都回見到她在村口站著.二 你知道,你也不願回到家裏,你不願見到母親歇斯底裏的東戶西門的奔走酬錢,你知道,那是過年,你知道,那是初春,...三 你不願回首,不是你不在乎母親,你不忍心,不忍心看到母親又添一道皺紋的依依難別的在路上浮動的身影,漸漸的飄忽的越來越小,成來一團,一點,沒了......
紙上滴裏一滴...
門前有條小河,清澈,明亮,閃呀閃呀!當你脫下襪子,踩進去第一腳是,一切都又那麼清晰,明亮了...”
哥哥叫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