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蚩不屑的看了蕭葉銘一眼,心想道:他果然還是說了,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看著下麵吵成一團,崇垣帝似乎很是不滿,他皺著眉頭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直到吵鬧聲實在是過於太大他才出言阻止。
“既然太子已經提出了這個建議,不知道諸位愛卿覺得如何?”崇垣帝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蕭葉銘的身上。
那些大臣恨不得將蕭葉銘暴打一頓,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都是拉著一張臉。
蕭葉銘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但事態緊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安撫眾人,他站出來說道:“啟稟父皇,太子府願意以身作則,捐出一千兩。”
聞言,有人在下麵咂舌,“沒想到太子一出手這麼闊綽。”
“哼,不過是為了安撫我們而已,太子都出了那麼多了,我們能少到哪兒去!”
……
崇垣帝撫掌笑道:“既然太子有此仁心,那收銀子的事情便派你去吧!至於前往災區之人,我看,焱蚩去吧!”
聞言,蕭葉銘的眼神微怔,沒想到蕭焱蚩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
從百官手裏收銀子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如今前往災區勘察的人竟然是蕭焱蚩而不是自己。蕭葉銘雖有不甘,但他也沒有說出來,畢竟都是為了百姓,他這個太子已經唱了白臉了,不介意再唱一次。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下朝之後,蕭葉銘一個人慢慢的走在後麵,蕭焱蚩見狀急忙走過去道:“四弟今日怎麼這麼萎靡?可是還在為收銀子的事情而煩憂?”
蕭葉銘淡淡的看了蕭焱蚩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勞二哥關心,此事孤自有辦法。”說著,他邁開步子大步朝前麵走去。
“太子今日怕是要得罪了不少人,今日可是失策了,不像是太子的作風啊!”見蕭葉銘離去,蕭焱蚩提高聲音大聲喊道。
聞言,蕭葉銘頓住腳步,緊緊握住的雙拳又緩緩鬆開。他轉過頭看著蕭焱蚩,一本正經地說道:“隻要能保證百姓安居樂業,即便是孤被眾人所孤立又如何?唯有仁德才能穩坐高位。”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焱蚩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正在他周身蔓延。
待蕭葉銘回到太子府時,他猛地紮進自己的床上不肯下來,想起今日之事,他愈發覺得自己憋屈了。得罪人做嫁衣,到頭來卻是將嫁衣拱手相讓。
從今日崇垣帝的表情看來,他是對自己越來越不信任了,蕭葉銘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待下午吃罷飯後趕到聽軒閣中時,傅黎軒已經在那裏侯著了。
蕭葉銘自然而然的拉著他的手往裏麵走去,道:“不是讓你不要在外麵等麼,天氣如此炎熱,若是熱壞了怎麼辦?”
傅黎軒走在蕭葉銘的身後,任由他拉著自己往裏走,神色複雜的看著蕭葉銘。
想起今日李樂婧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傅黎軒便打量起了蕭葉銘。
他真的可能會騙自己麼?他,真是是凶手麼?
“傅大哥,我知道你與太子的關係甚好,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說著,李樂婧從自己袖中拿出一塊玉佩交給傅黎軒,在傅黎軒的不明白的眼神下解釋道:“傅大哥,還記得你在府中找到的玉佩麼?”
傅黎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道:“與那塊玉佩很是相似,隻是,這兩塊玉佩有何關聯?”
李樂婧輕笑一聲,看著他手中的玉佩道:“這是二皇子的玉佩,他告訴我,這種玉佩每個皇子都有一塊,是滿月之際皇上親自為皇子們帶上去的。”
“所有皇子的玉佩形狀都一樣,唯獨不同的是,太子殿下的玉佩上麵有一個小小的瑕疵,而那塊玉佩此刻就在你身上。”
聞言,傅黎軒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那塊玉佩,誠如李樂婧所言,玉佩的左下角有一個小小的瑕疵。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樂婧,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樂婧苦澀的笑了起來,扭過頭去,神色悲涼的說道:“傅大哥,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太子,這塊玉佩是不是他的。當年,太子殿下遭人暗殺的時候,是這塊被放在懷中的玉佩救了他。”
“傅大哥,你以為憑借著太子殿下的能力,為何查一件滅門慘案他如何查不出來?可他為什麼遲遲不告訴你任何消息,因為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坐的呀!”李月婧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