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婧走後,傅黎軒手中握著那塊玉佩坐在那不言語,隻是一個勁的盯著手中的玉佩,情緒莫辨。
蕭葉銘拉著傅黎軒走進屋子,替他倒好一杯茶後,傅黎軒按照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坐在地上,而蕭葉銘也自然而然的躺在他的腿上。
見蕭葉銘閉著眼睛,似乎是極為疲倦的模樣,傅黎軒問道:“殿下是在為籌款而擔憂麼?”
蕭葉銘猛然睜眼,傅黎軒的一張俊臉立即出現在自己眼前,蕭葉銘心中頓時覺得很欣慰,拉著他的手問道:“你都知道了?”
傅黎軒點點頭,伸出手想要去撫平蕭葉銘緊緊蹙起的眉頭,想要給他無聲的安慰。
蕭葉銘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歎了一口氣,道:“誠如先生所聽到的,依先生所看,難道孤做錯了?難道真的可以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棄天下蒼生於不顧?”說到後麵,蕭葉銘因為生氣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
聞言,傅黎軒心想:這樣一個無時無刻將百姓放在心裏的人真的會為了所謂的神書而將自己的全家滅門麼?
傅黎軒拍了拍他的手,寬慰道:“殿下莫要這樣想,殿下仁德,百姓自然會惦念殿下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隻是殿下,二皇子親自去災區勘察,您真的放心麼?”
聞言,蕭葉銘閉上了眼睛,歎氣的答道:“二哥雖然生性風流了些,喜歡針對我一些,但其實他心裏還是有百姓的,對於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員,想必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想必父皇讓二哥前去,也是這個意思吧!”
聞言,傅黎軒點點頭,蕭葉銘蹭了蹭,在他腿上翻了個身,道:“先生,我好累,我想休息一會兒。”
傅黎軒看了手中的玉佩,剛想開口詢問便聽見蕭葉銘說了這句話,無奈之下他摸了摸蕭葉銘的鬢發,溫柔的答道:“好,你先休息!”
傅黎軒親眼看著蕭葉銘漸漸入睡,他隱藏在袖中的手裏緊緊地握著玉佩,看著蕭葉銘的睡顏,他忍不住輕歎一聲,“殿下,真的是你麼?”
即便傅黎軒是帶著目的來接近蕭葉銘,但幾個月相處下來,傅黎軒已然對他動心。如今得知真凶可能是蕭葉銘,他心裏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
時光匆匆而過,傅黎軒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蕭葉銘關於玉佩的事情,但他心裏還是慢慢都對蕭葉銘有了懷疑。
此刻,在李樂婧的寢宮之中,有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
“如今,傅黎軒心裏已經對蕭葉銘有了戒備,起了懷疑之心,現在我們隻要在暗中催一下即可!”從災區回來的蕭焱蚩直奔著李樂婧的寢宮而來,他躺在床上摸著李樂的臉說道。
“那個玉佩,你可真是好計策!如今你又有什麼辦法?”知道蕭焱蚩又有了主意,李樂婧問道。
蕭焱蚩微微勾起嘴角,起身穿衣,道:“自然是需要你了!”說著,待蕭焱蚩轉過身去穿好自己的衣服,李樂婧支著自己的腦袋在床上看著蕭焱蚩的一舉一動。
她忽然很慶幸,蕭焱蚩不是自己的對手,以蕭焱蚩的性格和手段,什麼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知道麼,想要一個人摔得越慘,首先要將他捧得越高。”蕭焱蚩說這話時已然穿好了衣服,見李樂婧絲毫不顧及都盯著自己,他對著她展顏一笑,道:“我自有妙計,明日,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李樂婧好以閑暇的看著他,一言不發,仿佛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蕭焱蚩竭力的壓製住自己體內的一股火,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曖昧的說道:“晚上我再來找你。”
說完便消失不見,一如從未來過一般。
蕭焱蚩走後,李樂婧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不見,仿佛之前的笑容是錯覺一般。
翌日,按照約定,李樂婧以線索為由將傅黎軒約了出來,這一次二人約在了經過冷宮之路的燭煙閣。
燭煙閣是皇宮之中不受寵愛的妃子住的地方,幾年前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自那以後,在燭煙閣中住的人,命都不長久。自那以後,燭煙閣便被封了起來,堪比皇宮之中的冷宮,而燭煙閣又是去冷宮的必經之地。
傅黎軒雖然覺得奇怪,但對於去燭煙閣赴約這件事他思量一番,到底還是去了。
他已經決定了,無論是不是蕭葉銘,他應該自己去查明而不是一味的懷疑蕭葉銘。
推開斑駁的宮門,裏麵已經是破敗不堪,雜草叢生,與華麗的皇宮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