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整這一出是他媽要整死我啊,我草他個大血媽了!”大民子恨得牙根緊要,憤恨地說道。
到了這個節骨眼,煞筆也明白是他媽怎麼一回事兒了,果然利益固然是利益,棋子也必然是棋子,丟車保帥這種事兒,對於“老板”這個層級的恐怖分子而言,那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
到最後,他還會整一出為組織犧牲的美名來安慰自己和其手下。
向梅是如此,大山亦是如此,如今輪到了大民子自己,他才知道虎毒不食子這句話是有多假。
雖然大民子和“老板”之間關係沒近到這個程度,但卻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遇到危機了,說掐死那就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地伸出惡魔般地利爪。
子彈還在無休止地從AK47滾燙的槍管中爆射而出,不曾有一秒的停歇,槍林彈雨之下,火力的壓製尤其凶猛,逼得薑軍三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這還不算,更危險的是,恐怖分子紛紛下車,一邊對著薑軍的車開火,一邊靠近薑軍的漢蘭達。
鐵男正要開槍狙擊走在前排的恐怖分子,卻被薑軍給攔住了。
薑軍搖了搖頭:“子彈留著,一會兒跑路的時候還得用!”
沒等鐵男反應過來薑軍是啥意思的時候,薑軍猛地用手按住油門,然後另一隻手,扒住方向盤,呈九十度向左掰去。
一幫恐怖分子頓時有點兒懵逼,就看見一輛無人駕駛的黑色越野車,發出轟轟的油門聲,向左駛入了主道兩旁的苞米地裏。
“草,給老子追!”一個領頭的一聲令下,眾恐怖分子紛紛上了奔馳車,然後六七台本車車,也不管底盤的高低,轟著油門,一頭紮進了苞米地。
這一幕要是讓媒體給抓拍到,發在新聞媒體上,那絕對能引起轟動。標題也許會是:別看我是奔馳,我也有奧拓的情懷!
話說到了苞米地裏,薑軍越野車的功能顯露無疑,而後麵追上來的奔馳車盡管發動機強悍,排量大,但在這個特殊地形下,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不過奔馳到底是奔馳,當駕駛它的主人豁出去車毀人亡玩命般地踩油門的時候,那麼它的速度依舊是不可小覷。
所以,車距一直保持在百十來米的範圍內,薑軍是甩不開身後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也是瞪倆眼睛幹著急,追不上去。
也正因為這百十來米的距離,讓恐怖分子放棄了無休止的開槍射擊,因為這跟浪費子彈沒有任何區別。
薑軍駕駛著窗戶全無的漢蘭達,切實感受了一把啥叫寒風凜冽,那大風席卷著地上的雪花直往自己的嘴裏灌,腮幫子直鼓,牙花子直露。
“劉局有回複了嗎?”薑軍焦急地問鐵男。
“還沒收到,不過我已經連續發了七個救援信號過去了!”鐵男一直盯著手裏的電話,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他的那杆狙擊槍,急得焦頭爛額。
與此同時,市局的指揮室裏,沒有了之前的熱鬧,與會的幾位核心領導一個個老臉繃得緊緊的,幾欲開口,又看到劉局緊蹙在一塊兒的眉目,愣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鐵男又發了一次求救信號,這已經是第八次了!”負責翻譯摩絲密碼的警察起身彙報道。
鐵男是啥實力?在場的沒有一個不了解的,如果說有一個稱呼叫做兵王,那麼鐵男在警界中的地位,就是警神!
就連他都連續發了八次的求救信號,可想而知他和薑軍正在遭遇著怎樣的危險。
“劉局,我反恐支隊請求出戰!”王長安起身敬禮,雙眼急切地盯著劉局,隻等劉局應允,他立馬調直升機過去支援。
劉局依舊是沉默。
當第九次求援信號發來,場麵一陣騷動。
“報告,梁飛請求帶特警隊出戰!”
“報告,楊峰林請求出戰!”
“報告,譚雅清請求出戰!”
接二連三的有人站起身,向劉局請戰,薑軍和鐵男危在旦夕,他們坐不住了!
就在第十次求救信號發來時,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劉局,我們請求出戰!”
劉局倆眼一瞪,不怒自威,沉聲喝道:“你們都跟著起什麼哄,瞎胡鬧!布防攔截恐怖分子出境的警力,哪怕是一兵一卒也不準給我動!”
“可是劉局,那是我們的兄弟啊!我們見死不救?”王長安的情緒有點激動,以至於最後那句問話,頗有些質問的意思。
他跟著劉局風風雨雨一路走過來,他何曾見過這個老局長是如此不顧下屬的生命,而隻為完成一項光榮艱巨地使命甚至不顧與犧牲一切。
劉局瞅了眼王長安,眼圈有點兒發紅,鼻尖酸澀,極力地忍耐著心中的痛恨,堅定地對所有人說道:“他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們知不知道一旦TBE被恐怖分子運送出境,那將有數以百萬計為單位的人口和家庭將遭受到迫害!日後我這個公安局長寧願被世人指著鼻子罵我沒有人性,我不是人!我也不願意看見那些黎民百姓們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