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組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進山,薑軍所在的A組自然是由小貓領頭,自小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娃,進了這台子山相當於進了自己的本家。
“都跟緊我的腳印,一會兒出了什麼岔子我可不負責啊!”小貓一步三回頭地叮囑道。
老財翻了個白眼,口中嘟囔:“這貨,比住院之前還能裝犢子!”
薑軍走在老財的後麵,拍了下老財圓滾滾的屁股:“走你的吧,別事事的。”
東北夏日的早晨,天亮的很早,四點多鍾,天空已泛起了魚肚白。
眾人踩著小貓的腳印,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陷阱,眼瞅著天就要大亮,不自覺的長出了一口氣。
“小貓快停下!有情況。”薑軍大喊了一聲,見小貓停住腳步,眾人回過頭詫異的瞅著自己,繼續說道:“你們看,我在這顆樹上留的記號,我們已經是第三次經過這裏了!”
眾人好奇的順著薑軍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樹上,清晰的標記著三道劃痕,眾人吃驚不已,全都將目光聚焦在薑軍的身上。
薑軍有些無奈的慫了慫肩,雙手抱懷:“我會在每走五百米後留下記號,第一次走回這裏,我以為是天黑,小貓看不清路所以才繞了回來,可這天都見亮了,我們又一次經過這棵樹了,確切的說是我們迷路了!”
“那你意思是怨我了唄?告訴你昂!薑軍,我小貓在這山裏頭就相當於到了自己的家!絕對不會因為看不清路領著大家再繞回來!”小貓見薑軍在這山裏還敢跟自己叫囂,不由得嗓門大了幾分。
薑軍苦笑著搖了搖頭:“小貓,事實就擺在這!”說著指了下樹上的三道劃痕。
小貓心裏明鏡是迷路了,要麼怎麼會覺得周圍的景色這般熟悉,剛才他就想說這事,但是礙於麵子沒有吱聲。此刻盯著薑軍留在樹上的標記,更是一時語塞不再言語。
“我們會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畢竟是女孩兒,劉舒的語調有些慌張,下意識地拽住了小貓的衣角。
劉舒這麼一說,眾人心裏也打起了鼓,打小就聽長輩們說的鬼故事,最多的就要屬這鬼打牆了,也叫鬼擋道。
尤其是小貓,臉色有些不自然,額頭上冷汗直冒:“那咋整?”從大山裏走出來的他,更是迷信鬼神這一套。
“先保存體力,等太陽出來,我們迎著太陽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薑軍安慰眾人道。
在這一刻,仿佛薑軍說的話更能讓眾人信服,就因為小貓慫了。
在恐懼和不安中,眾人渡過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個小時,終於,太陽從台子山的東麵露出一角。
“走,出發!”薑軍走在了最前麵,老財殿後。
四十分鍾後,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又是那棵被標記了三道劃痕的樹,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還真他娘的邪門了!”薑軍一拳擂在那棵樹上,自言自語道。
劉舒更是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拽住小貓衣角的手也一直沒鬆,連同小貓也給拽倒了。
“我看拉倒吧!咱們往回走試試!這地方邪得要命!”上次被薑軍卸了膀子的劉輔仁萌生了退出考核的念頭。
另一個上次被薑軍一記直拳打趴下的曲澤成趕緊附和道:“對,回去吧,遇到這麼邪門的事,三哥和冷教官也不能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