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沒有說話,坐了下來,用手拄著下巴,安靜的聽著三哥道出小貓的身世。
“真不是三哥處處維護小貓這貨,這貨是真苦啊,家裏守著幾畝地過日子,媳婦跟人跑了,六歲的兒子耳朵還不好使。爹媽也是一身的病,三天兩頭上醫院。這貨年年過年不敢回家,圖啥呀,不就是尋思攢下來多給家裏打點錢嗎!
有一回我領小貓去洗浴中心,洗完澡他把那些免費的小香皂小洗頭膏都給揣兜順了出來。他跟我說,三哥,我能省一塊錢,我兒子在老家就能多吃個冰棍!”說到此處三哥的眼圈有點濕潤。
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小貓之所以想當這個中隊長,就是想多管倆項目,多掙點錢。本來這次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可以說小貓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就能當上這個中隊長,不過公司的理念向來是有能者居之。
如果你倆換位思考一下,突然出來一個這麼強大的對手,你也會和他一樣像個刺蝟一樣把渾身的刺對準敵人,蜷縮成一團自己保護起來。”三哥說著瞅了一眼薑軍,繼續說道:“所以,有些事沒有絕對的對錯,也希望你能理解他,作為歡失聰兒子的單身父親,作為這個家的頂梁柱,他過得並不容易。”
薑軍聽後愣在那裏,小貓的身世比起電視劇中的悲情主角來也不遑多讓,此刻的薑軍開始可憐起小貓來。
半晌才歎了口氣說道:“三哥,我能理解,他確實不容易。”
三哥繞著桌子走過去,把手搭在薑軍的肩膀上:“都是哥們弟兄,好好處,沒有啥過不去的坎,這五萬塊錢,三哥給你掏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個事。希望你能在最後的考核中用實力征服所有的人當上這個中隊長。”
薑軍聞言,抬頭瞅著三哥:“那小貓怎麼整?”
三哥笑了兩聲:“那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了。”
一個禮拜後,除了腿被掰折了那哥們沒有出院,所有人都歸隊了。
下午兩點鍾,49名參加這次培訓選拔的隊員被冷豔集合在操場上。
“全體都有,稍息。講一下,經過大半個月的培訓,終於迎來了我們這次中隊長選拔的最終考核。”冷豔的語氣頓了頓繼續說道:“作為一名特保,會經常接到市局下達的配合警察進行搜山尋捕不法分子,所以這一次的最終考核科目就是野外生存演習。為期三天,地點就在台子山裏。屆時支隊長和大隊長會親自到場參觀!”
“報告!”小貓喊了一聲。
“講!”
“請問我們的裝備可以應用到這次野外生存演習中嗎?”
“所有人除了身上的一套特保服,任何東西也不準帶。”
“報告!”薑軍喊了一聲。
“講”
“請問有沒有明確的任務目標,或者隻是在山裏生存三天就算完成任務?”
“本次進台子山演習,侯大隊的人防大隊會派出一個中隊扮演接應不法分子的同夥,並在逃跑路線中對我們的人設卡攔截,我們的最終任務就是在三天期限內抓捕不法分子。
另外還有一個附加任務,不法分子窮凶極惡會在台子山的峭壁上安裝一顆定時炸彈,一旦炸彈被引爆,會引發山體滑坡,台子山下的居民也會跟著遭殃!要求我們的搜山隊員在能力範圍內解除隱患。”冷豔的目光在眾人驚愕的臉上掃了一遍:“還有沒有疑問?”
眾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這他媽哪是特保隊的演習標準,比起軍方演習的紅藍方對抗也差不多了,還定時炸彈,真拿他們當飛虎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