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卷呢?
如果耳卷在,兆雪怎麼也不會自己進這小院子裏摘菜。
“你阿姨呢?”
夏令把幹柴丟在陰涼的院角,拿走兆雪手中的黃瓜,用水洗淨。
“阿姨去給阿爹請大夫了。阿木餓了,我給他摘黃瓜吃。”
兆雪眼巴巴看著夏令把黃瓜洗淨。
“你阿爹又病了?”
夏令甩了甩黃瓜上的水,拿著黃瓜進了廚房,廚房的案板上還擺著耳卷剛才摘的菜。
“等大夫給阿爹喝了苦苦的藥,阿爹就好了。”
兆雪跟在夏令身後,看著夏令把黃瓜切成圓圓的薄片,放在白色的瓷碗中,撒了一層白色的糖。
兆雪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踮著腳尖去取勺子。
“拿兩個就好了,你跟小木吃就行了。我馬上給你們做飯。”,夏令拿筷子攪拌了一下,讓糖把黃瓜裹得均勻。
“嗯。”
兆雪點了點小腦袋,把手中的勺子放回去了一個。
“主子。”
喵十從院頂落下,拿了長久手邊的糕點直接送進自己的嘴裏。
“王舍予病了。”
喵十咽下口中的糕點才說道,站在長久身後的三斤眼睛瞪圓,看著喵十,對於喵十先吃糕點才說情報,很是不滿。
“瞪什麼瞪,七兩都要娶你了,還不趕緊裝一裝大家閨秀。”
喵十說著又往嘴裏丟了一個糕點。
“嚴重嗎?”
對於喵十和三斤的鬥嘴,長久並不計較,身邊的幾個人辦事沒有問題,又忠心耿耿,總要有自己的個性,隻要她們心中有規矩,麵上的規矩倒是無所謂,不強求。
“有些發燒,好像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沒什麼大病,小病倒是不斷。”
喵十回答道,她沒有詳細調查王舍予,之前是七兩調查的。她現在隻是負責讓人盯著王舍予。
“把給王舍予治病的大夫帶過來。”
長久開口道。
喵十點了點頭:“我帶回來了,就在外麵候著呢,還說主子要是不提,我就讓人送她回去了呢。”
“吃都堵不住你的廢話連篇。”
長久端起碟子,喵十伸手急忙護住:“不廢話!不廢話!”
喵十讓人把大夫帶了進來。
大夫看到院子裏坐著的長久,還有靠在樹上吃糕點的喵十,站在長久身後的三斤,一時間不知是該開口說什麼,還是先跪下讓她們開恩饒她一命,她什麼都沒做,剛剛給病人把脈開藥,離開以後便被人蒙上麻袋抓過來了。
雖然路上有人不斷的跟她說,不劫_財_劫_色,隻是帶她回去問幾句話,可她心裏還是慌得不斷顫抖,她一個沒什麼能力的大夫,不知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今早,你給徐苓山上的人看病了?”
長久開口問道,顯然是一句廢話。她這麼說,不過是提點大夫不用想太多沒用的,她對她這個大夫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今天早晨她看病的那個人。
“是,是,今天早晨去徐苓山上給人出診。”
大夫低著頭回答,膝蓋骨有些軟,長久問問題的聲音倘若大上一兩分,她便要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