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長久看著麵前有些瑟瑟發抖的大夫,斜睨了一眼靠在樹上的三斤。
“隻是有些發燒,他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之前開的藥他有的時候停一兩天,就病了,隻要按時喝藥,平常再吃一些藥膳,把身子補起來就好了。”
大夫開口答道,大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心中已經明了抓她過來的人,確實是問幾個問題。
長久問:“你經常為這家出診?”
大夫答:“是。”
長久問:“大概有多久了?”
大夫答:“從那家…公子懷孕時,我便開始出診了。”
長久挑眉:“公子?”
大夫不知是不是自己用錯了稱呼,衣袖中的手抖了抖,憑她的行醫經驗,坐在麵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
“雖懷孕,但同住的女人並非他的妻主,所以一般都稱呼他公子,他在徐苓山腳下的劇團演出,人們都稱他為公子。”
大夫開口解釋道。
“他那孩子多大了?”,長久端起手邊冷掉的茶水,送進口中,微微發苦。
“…應該有三歲多快四歲了,具體出生的日子記不太清楚了,我是女子,不能給他接生的,後來他身子太虛,我隻給他把脈寫了藥方。”
大夫在心中回憶當時的日子,奈何怎麼都想不起來,看過的病人太多,手下接生的穩公也接生過不少的孩子,這日子真的不是能一個一個都記住的。
“他身子太虛是因為天生,還是因為什麼?”,長久放下茶盅,三斤給長久斟茶。
“那公子……應該是受了涼,不是天生體弱,而且涼氣不止傷肌,已經到了侵骨的地步,所以養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好,特別是他生出來的那兩個孩子,也是虛弱的很,要不是他們家好吃好喝的養著,隻怕是沒有大災也是小病不斷。”
“他身體裏還有一些殘存的毒素,不過量很少,倒是看不出之前中過什麼毒,隻是這毒雖少,但耐不住那公子體弱,一丁點的天氣變化或者環境變化,都可能會生病……”
大夫說道後麵,不禁有些可憐王舍予,仿佛忘了現在莫名其妙被抓來問話的她更可憐。
長久又問了一些事情,讓喵十送大夫離開了。
喵十把大夫送回醫館的時候,丟給大夫十個硬幣,落下一句冷冷的話:“今天的事,忘了吧。”
“是…是…”
大夫收了銀子,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走進醫館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大夫被送走後,長久遣了三斤,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裏坐了許久。
九月的太陽不如八月的灼熱,但仍不可小覷,若不是身旁的參天大樹支龐葉茂,長久是怎麼也不會坐在院子裏發呆的。
剛才大夫說的話,大部分長久都知曉,七兩查過的消息不少,但仍有待完善,特別是那個叫耳卷的女人,她的身份現在還沒有查明。
剛才大夫說王舍予懷孕的時候,她就開始為他出診了,其實在她之前,還有幾名大夫給王舍予診過脈。
隻不過四年前的人,現在查起來需要一些時間和精力。
中毒!王舍予之前中過什麼毒?因為什麼而中毒?兩個小孩子的身體裏有沒有殘存的毒?
方桃,應該已經動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