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兩回來了,三斤都敢跟主子頂嘴了嘛!居然敢說主子沒有孩子!你還沒有妻主呢!”
長久的話讓三斤給她按摩的手停了下來。
“怎麼?害羞了還是生氣了?”
長久調侃道。
“沒…沒有…”
三斤有些局促。
“沒有害羞,還是沒有生氣?”
長久緊追不舍。
“不…不是…”
三斤著急道。
“好,好,不逗你了。多備一些茶水,今晚不用守著了。”
長久抬手,用手掌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有些頭痛。
“是。”
三斤逃跑似的離開。
三斤給長久備好晚上要喝的茶水,匆匆去了廚房。
“施主。”
廚房裏整理木柴的小和尚低聲跟三斤打招呼。
“嗯。”
三斤點了點頭,算作聽見。
把手中的菠蘿放在案板上,取了菜刀。
“長久小姐這麼晚還要吃水果啊!”
小和尚把木柴壘砌,看了看三斤。
“啊…奧,是,我家小姐比較愛吃水果。”
三斤應聲道。
“施主切的時候可小心些手,我要去掃院子了。”
小和尚拍了拍衣衫上的木柴渣。
“好,我一會切完會收拾好的。”
三斤點點頭,手中的動作幹脆利落。
“我先走了。”
小和尚離開廚房。
菠蘿切好,裝在食盒裏,三斤拎著去了七兩的屋子。
“叩…叩…叩…”
“七兩,你睡了嗎?”,三斤在七兩的屋外小聲開口道。
“……”,屋內沒有任何聲響,黑黢黢的。
“睡了啊!”,三斤低著頭,有些失落。
輕輕的把食盒放在門前,抬手摸了摸門框,空氣中的菠蘿香氣不知是食盒散發出來的,還是屋內那人的氣息。
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七兩的門前,主子雖說今晚不讓他守著了,但三斤還是去守著了。
三斤離開不久,七兩的房門慢慢打開。
“咯吱…”
木門開的太過緩慢,轉軸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七兩站在門內,看著門外地上的食盒。不用思考,她也知道是誰送來的,這食盒中放的什麼東西。
長久屋內。
長久頭痛的從浴桶中起身,隨意的披了一件寢衣連水都沒有喝,直接上了床。
不知是經文抄多了,還是著了風。
第二日。
長久發了高燒。
“如何了?”
石甄看了看不知第幾次給長久把脈的大夫。
“這…這按理說,喝了藥就該消退了,可現在還沒能退燒,我…”
大夫的話還未說完,石甄已經不想聽了。
“方潤呢?方潤怎麼還沒來!”
石甄對身邊給長久換毛巾的三斤厲聲道。
“回主母,方潤正夫在來的路上,應該快到了。”
三斤有些膽戰心驚。
今早他按時間敲門,門內卻沒有聲音。他跑進內室的時候,長久已經暈了過去。匆匆讓人請了大夫,他讓七兩和喵十回石府去接方潤正夫過來。
方潤正夫時常給主子把脈,主子的身體情況方潤正夫最為了解。
而且主子身體裏還存著閨毒和饕餮蠱,誰也不知道一個不起眼的發燒最後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來了,來了!”
喵十咋呼的聲音在屋外響起,一身品月色衣衫的方潤被喵十拖進了屋裏,身後的七兩把方潤的醫藥箱放在床側。
“主母。”
方潤深呼吸一下,對石甄躬身行禮。
“免了,免了,快過來看看久兒怎麼樣了。”
石甄對方潤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