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離師太的眸光閃了閃，勾起心裏最柔軟的那處記憶。
“嗯，小叔叔的屋子裏掛著申王殿下的畫像，母皇有的時候還親自過去打掃。”
巫馬星霜給休離師太倒茶，休離師太坐在桌子旁，對他招了招手。
“拿來吧！”
“申王殿下這般直截了當，都不讓星霜溫情一下！”
巫馬星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走進內室，取了一卷畫軸。
“各有所需罷了，沒什麼值得溫情的。”
休離師太接過畫軸，慢慢的打開，是她年輕時候的畫像，最後的落款是巫馬銳丘。
“畫我收到了，一會便會讓人安排，三五日便能到前線幫你們縱央國退敵。”
休離師太把畫軸輕輕卷起，眼中的溫柔收盡。
“星霜知曉了。”
巫馬星霜點了點頭。
對於小叔叔，他是從母皇口中知曉的。小叔叔的樣貌在男子中是一等一的，廚藝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被皇祖母寵的肆意妄為。
否則也不會跟現在他麵前的伯賞景申私自定情。
“你好好休息。”
休離師太拿著畫軸轉身，準備離開屋子。
巫馬星霜突然開口道：“申王殿下。”
“何事？”，休離師太並未轉身。
“我代替七皇子巫馬思吉嫁到石家，您覺得可行還是不可行？”
巫馬思吉咽了咽口水，握緊拳頭。
“你喜歡石家那小姑娘？”
休離師太轉身，看向巫馬星霜。
“是。”，巫馬星霜直視休離師太的母皇，毫不閃躲。
“既然喜歡，就不要說什麼代替！感情裏沒有什麼可代替的。否則也會有人代替你。可以去爭，可以去搶，不能害人，不能害己。”
休離師太看著麵前年少的巫馬星霜，他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而她的巫馬銳丘，隻到十七歲，便從她的人生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您當初如果跟小叔叔在一起了，會一輩子就他一個夫侍嗎？”
巫馬星霜看到麵前休離師太眼中突然的深情，明白她可能是想到了那個他從未謀麵過的小叔叔，巫馬銳丘。
“沒有如果。”
休離師太轉身離開，推開房門是頓住腳步，扭頭：“我認定的人隻有一個。”
“如果你認定了石家那個小姑娘，就要接受她的三夫四侍，接受她睡在別的男子身旁，接受她跟你做過的事情跟別的男子也會做，如果不能接受，你就不要認定她。”
說完，離去。
晚飯從房門灌進，吹滅了屋子裏的燈。
巫馬星霜那一顆對長久炙熱的心，此刻慢慢冷靜下來。
——接受她的三夫四侍
——接受她睡在別的男子身旁
——接受她跟你做過的事情跟別的男子也會做
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是突然被一個人這樣直白的說出口，變得有些心灰意冷。
如果他不能接受，倒是他還是認定了他呢？
長久屋內，喵十和七兩已經離去。
三斤伺候著長久沐浴。
“三斤今年多大了？”
長久閉眼，溫熱的水已經變冷。
“二十。”
三斤給長久添了熱水。
“三斤都已經二十歲了啊！男子大都十六歲就生孩子了，我們三斤都有些遲了！”
長久玩笑的說道，三斤羞紅了臉。
“主子都已經二十四歲了，還沒有孩子，還打趣三斤！”
三斤的手伸進長久的頭發中，幫長久按摩頭皮。
“七兩回來了，三斤都敢跟主子頂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