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和香香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萬籟俱寂的夜晚,長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絲毫的睡意。
起身下床,打開房門,卻看到坐在門前台階上的身影。
是香香。
“怎麼不回屋待著?”
長久依靠在房門旁,嘴角輕漾。
“小姐也睡不著嗎?”
香香話中的“也”,表明了他現在睡不著。
“腳踝好些了嗎?”,長久在香香的身旁坐下,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那跌打的藥膏,香香定然是抹了的。
“嗯,明天應該就可有消腫了。”
香香伸手攬住長久的胳膊,靠在長久的肩膀上。
“餓不餓?”
從下了馬車之後,便再沒有吃東西,中午吃飯她和石甄在馬車裏吃的倒跟平常一樣,隻是跟著馬車走的香香不知吃了什麼。
“不餓。”
香香搖頭。
其實是餓了的,隻是不想再折騰,他覺得能靠在長久的身上這樣坐著,已經很滿足了。
“咕嚕…”
“不乖!”
香香肚子不適時的發出響聲,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澀然的笑了笑。
長久扯了扯他的耳朵。
“這寺裏怕是指望不上吃什麼東西了,我帶你去打個野味吃。”
話音剛落,長久抱著香香飛起,空中輕點幾下,已經落在皇恩寺外麵的一片空地上。
“往遠處走一些吧,在皇恩寺附近殺生,不太好。”
香香攥緊長久的衣襟,說出的話讓長久輕笑:“你知道在皇恩寺附近殺生不太好,怎麼不直接說不要殺生了。”
“可是人家餓了啊!”
眼波含水,撒嬌的語氣讓長久的下腹繃緊,起了燥火。
“剛剛不是還不餓的嗎?”
長久抱著香香往遠處走了走,尋到一處視野開闊的崖台。
“你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回來。”
把香香放在一塊大石頭旁邊,香香乖巧的點點頭。
看到香香這般乖順的樣子,長久不禁多看了香香一眼,然後起身離開。
長久說的馬上,並沒有很久。
香香正躺在大石頭上看月亮和星星,突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猛地起身,抻住了腳踝,痛的齜牙咧嘴。
看到長久手中領著已經剝皮的兔子,沒有氣息的草魚,還有幾個野果。
“過來,生火。”
長久把手中的野果放在地上,對香香招手。
香香從大石頭上緩緩溜下來,一蹦一跳的走到長久的身旁:“可是沒有帶生火的東西。”
“在我的腰間的布兜裏,你拿出來,剛剛那野果桃子上的毛粘在我手上了,我不方便取。”
長久對著香香挺了挺腰,意思是讓香香從她腰間的布兜裏取那點火的折子。
“喔。”
香香呆呆的點點頭,手伸到了長久腰間的布兜中。
布兜帶著長久的體溫,香香的手在布兜中找那點火的折子,摸了幾個東西都不是。
“你到底是在找點火的東西,還是準備在我身上點火?”
長久的語氣沉了幾分,看著香香的視線也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找…找到了。”
香香聽到長久的話,耳垂有些發紅。
——還是準備在我身上點火…
長久的話帶著赤…裸…裸…的挑逗。
香香今晚的心不在焉長久並不是沒有感覺到,與往常不同的溫順乖巧,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從什麼時候變成這般的?
是南曆送來絹布之後,還是選他同來皇恩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