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兒已經六天了,為什麼夏侯錦沒有派人來救我?我在他的心裏就這麼微不足道嗎?就算他不在乎我,可我肚子裏的孩子他也不在乎嗎?
軟弱無力的躺在床塌上,目光呆滯得望著床頂,眼角還不斷有晶瑩的淚珠流出,滿臉的愁容。一進門的麵具男就看到了這幅場景,在心裏不由得冷笑,才兩天不見竟然成了這副落魄樣,真是好笑。
麵具男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攏了攏衣服,端起桌上的一杯普洱品了起來,清香的茶味溢滿整個房間。兩人誰都不說話,就這樣各自待著,滿屋茶香,一室沉默。
一個躺在床塌上較著勁,另一個品著茶坐在椅子上較著勁,兩人誰都不肯先開口。直到日落西山,暮色四合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如果沒什麼要說的,那你可以走人了。”我實在忍受不了一個不說話,並且還伴隨著強烈的壓迫感的活死人了!
“當然有,不然我來找你作甚?來看你嗎?我想我還沒有那麽閑。”男子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角,淡然的說著。
“那你早上的時候怎麼不說?為什麼要等到現在?”鬱悶外加氣憤,這廝故意折騰我的吧!
“我在給你時間啊,萬一你聽了後接受不了怎麼辦?”麵具男放下茶杯,一本正經的說道。
“嗬,那你說吧。”我冷笑一聲,等著他的回答。
“滅門”麵具男薄唇輕啟,麵具下的隱藏著的臉看不出表情。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你家”依舊是兩個字,如此嚴重的事情卻被他說的何等的風清雲淡。
“滅門?”將兩句話連起來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腦子有些發懵,舌頭打結的問道:“你是說我家?”
“沒錯”麵具體點點頭,絲毫不顧及聽了他的話臉色煞白的我。
“怎麼可能?”我還是不信,一時激動要走下床去,結果一下子摔倒了。
“為什麼不可能?”看見狼狽摔倒的我,他並沒有要去扶的意思,人都應該學會自立。
“不可能……不可能……好好的,怎麼會被滅門?怎麼會?”說是不相信,眼淚卻不經頭腦的擺布就落了下來,“告訴我是誰?”我用及其緩慢的速度爬到了他的腳邊,拽著他的褲腿問道。
“自己去尋找答案。”看著匍匐在腳下狼狽不堪的女人,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說出的話也不帶絲毫感情,甚至比平時還要冷上三倍。
“明天我會送你回去。”麵具男鉗住我的下巴,喂我吃了一顆什麼東西。
“你給我吃了什麼?”抬頭望著他,一臉不解,難道都到了這個份上還不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