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嵐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讓沈楚一有些起了疑心,一邊扯了下木嵐的手,一邊說道:
“沒事沒事,我們小兩口就是想來嫂嫂這裏蹭頓飯,沒多大事兒!”
說完又嘿嘿笑了兩聲,無視木嵐的反抗。
“放開!誰跟你小兩口!”木嵐一使勁兒甩開沈楚一,狠狠地瞪著她。
“嫂嫂啊,咱女人之間的事情,不該咱們單獨在一起說嘛。你我遠近也算是妯娌,都是自家人,我今兒就來跟你聯絡聯絡感情。”木嵐衝著清藤眨了眨眼睛。
清藤有些尷尬的偏過了腦袋,“那個……佩文,帶沈公子去王爺書房遛遛,我跟表小姐說說話。”
說完清藤便瞥眼看了一眼二人,木嵐顯然是精神一震,俏皮的對清藤眨了眨眼,說道:“嫂嫂說的是。”
嫁入王府眼瞅著要一個月了,這所謂的小姑子才來拜見自己,清藤不疑也怪,盯著木嵐約莫有半柱香的時間,才悠然開口問道:“有什麼事?”
木嵐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臉紅了紅撇過了腦袋,“嫂嫂你也知道我與沈楚一的事情……”
“我知道什麼?”清藤莞爾一笑,又拿起了半年多沒碰過的佛珠手串,放在手中輕撫。
木嵐見她不買賬,狠狠的咬咬牙,便道:“嫂嫂,在大庭,剛成親不到半年的女人家一旦與男方和離,便是恥辱啊。”
清藤一愣,木然道:“大庭何時有這樣的規矩?”
“哎呀有就是有嘛!我和離之後便沒有臉在會娘家待下去了,這才想嫂嫂能不能收留我在京城?”木嵐眼睛一閃一閃的望著清藤。
“你想讓我收留你?”清藤的手下一頓,隨即笑道,“你是木家的女兒,找來表家收留,這又是個什麼說法?先不說是你們木家如何,就是你們沈楚一知道這件事,怕也是會鬧騰一陣。”
“王府不是你想的那麼財大氣粗,還沒有橫到願意跟兩個家族結梁子的地步。”她悠然說完,手旁的杯子熱騰騰的冒著熱氣。明明清晨應該很爽快,木嵐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股子氣悶在胸口。
滕王府到底能有多橫清藤是不知道,但是如果說要跟沈楚一關係一僵,子與川那邊怕是很不好做。
木嵐手不住的絞著衣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的賊快,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這時清藤卻是話頭一轉,笑著把茶杯推到木嵐那邊,“不過我見那沈公子對你還挺上心,怎麼就不和了呢?”
“他……他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混蛋!”木嵐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股怒氣全都在在此刻衝上大腦。
“他做什麼了?”清藤好奇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笑吟吟的望向了木嵐。
“他……”木嵐話鋒一頓,後知後覺的咬了咬嘴唇,“這裏的事多有緣由,嫂嫂還是不要問了。”
“這樣啊……”清藤點點頭,有意無意的坐直了身子腰間的幾塊玉佩香袋便現了出來。
“表妹你要知道,我生於深宮,向來是公私分明,做事也是得以兩全。不過正是因為我出身皇室才更加知道,一事換一物的道理。”她的目光淩厲起來瞥眼望向窗外,那一株小梧桐苗長的正盛。
“我知道你認得我身上這塊碎玉的樣子……你現在與我說了我想知道了,我才能留你不是?”
七月的悶熱清晨竟然無緣無故的起了風,這讓木嵐有點脊背發寒。
二人再從房裏出來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隻是佩文的臉上有些著急。
昨晚的事今天就已經傳開,有幾個親近王家的婆子已經站到了閣樓門口,等著清藤出來。
“綠茗姑娘,還勞煩你讓給我們讓個路,今天我們隻找王妃討個說法!”為首的這位恰好是老王頭家的婆娘,梁春眉。